所以說,為什麼又變成這樣啊
蕭鳳麻木地走在路上,眼底沒一點神采。
不是找狗就是找孩子,他們下山曆練到底是來做什麼的?找東西專業戶嗎?
遲重林倒是無所謂,心情不錯地向前溜達。反正此次外出曆練的期限為一個月,做點什麼不是做。
起碼找東西這項任務很少死人。
“小鳳,拜托你啦”賀慶留意到蕭鳳的無精打采,湊過去雙手合十道,“就幫我一個小忙嘛,回頭我請你吃好吃的,一份冰酥酪行不?”
“”蕭鳳表情嚴肅地伸出一隻手,“五份。”
“三份?”賀慶試圖討價還價。
蕭鳳果斷道:“成交。”
“?”賀慶眨眨眼。
這跟他想的不一樣啊,都不再拉扯一下的嗎?!
他剛張嘴想說什麼,卻沒注意到迎麵走來的幾人,不留神就與其中一個撞了個滿懷。
“啊,抱歉。”賀慶被撞得肩膀生疼,往後退了幾步,還沒站穩就下意識道歉。
“你是沒長眼睛嗎!”對麵的人不爽地“嘖”了一聲,凶神惡煞道,“臟兮兮的,真晦氣。”
遲重林停下步子,凝眸朝他們看去。
對麵的四五個人體外縈繞著靈力,無疑都是修士。他們看著年紀不大,最大的不超過十七八歲,穿著統一的白色服裝,腰間無一例外掛著靈劍。
看衣紋,似乎是天地宗的人。
當今修真界最負盛名的有三大宗門,分彆是天地宗、逍遙宗,以及玲瓏宗。
不過後兩個宗門近百年一直避世不出,從而導致了天地宗一家獨大的局麵。要不是頂上有個仙盟壓著,指不定還要狂成什麼樣。
原來是天地宗的弟子啊遲重林吐出半口氣,搖了搖頭。
難怪這麼蠻橫。
蕭鳳也不是個忍氣吞聲的性子,見自家師兄受了欺負,半點不收著脾氣,揚起下巴就挺身過去理論。
“怎麼說話呢?”她語氣不善地走到剛才撞賀慶的家夥麵前,叉腰道,“嘴巴那麼臭,出門前也不知道把在茅房裡吃的早飯漱漱?”
“呦?”那人一看對麵出來個姑娘,眼神一下就變了,“小丫頭片子還挺辣,就是罵人的話真惡心。剛才那小鬼是你弟弟嗎?如果你跟我道個歉的話,我也不是不能考慮原諒他。”
“王師兄,”身後的一個少年看不下去了,上前拉他的胳膊道,“算了吧,我們走吧。”
“彆拿你的臟手碰我!”那人連自己人都不給好臉色,反手一把將少年推倒在地,“才來了幾天,就敢教訓師兄了?知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啊?”
“我”少年坐在地上,麵色青一陣白一陣。
少年身旁不僅沒有人去扶他,反而都不動聲色地遠離了兩步。
“不愧是天下第一的天地宗,真是好威風啊。”遲重林站在原地,笑吟吟地開口道,“早就聽聞貴宗的好名聲,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那浮誇欽佩的語氣,陰陽怪氣的味兒直衝鼻子。
王師兄果然被點炸了,回頭就要罵:“你”
但在看見遲重林的臉後,他的動作停住了。
“我說哪裡來的猴子學人說話,說的那麼難聽。”他臉上露出鄙夷的神情,歪嘴笑道,“原來是個胡鬼子。竟然是黑頭發,我第一眼都沒發現。”
“彆以為學兩句人話就能真把自己當人了,早點滾回你鳥不拉屎的破地方吧!死胡鬼,真惡心。”說完,他還朝遲重林做了一個侮辱的手勢。
遲重林麵不改色地微笑著。
少數中原人對邊疆小國地區的人抱有極大的惡意和優越感,認為後者都是劣等人、或者未發育完全的猴子之類的。
相似的話他前世在仙盟聽得也膩了,如今的這一兩句隻能算小打小鬨,根本無關痛癢。
雖然遲重林沒被惹急,但賀慶和蕭鳳卻都站不住了。
尤其是賀慶,明明自己被撞的時候半點脾氣都沒有,現在反倒氣得臉紅脖子粗,就跟被侮辱的是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