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趙靈兒一旦離去,他們必將迅速衰敗。
趙靈兒看著眼前的趙家人,長長的歎了口氣。
她沒有再多說一句,而是從容地說道:
“小婉,收拾東西。”
“是!師傅!”
趙小婉連忙應道。
“老祖……”
見趙靈兒似乎真是去意已決,趙家修士也顧不得許多,便想要阻攔。
趙靈兒素手一扶,一道靈氣激發而出,頓時一眾趙家修士便被倒飛出去。
“我已與趙家再無關聯,再敢冒犯我,便休怪我不念舊情!”
……
“噔噔!”
就在趙靈兒準備離去之時,卻沒想到一道遁光忽的飛至。
“嘖嘖!”
“瞧瞧本座看見了什麼?”
“趙家老祖,趙靈兒竟然選擇背棄家族?”
“莫非是執意不願為本座妾室?為此甘願脫離家族……如此從名義上,本座不可再追究趙氏責任?”
這遁光在趙靈兒麵前停下,顯露出邪魅不羈的容顏來。
他步步緊逼,步步靠近。
法力的氣息壓製之下,趙靈兒幾乎難以控製自己。
“可惜本座向來不拘泥於這些定論……”
“規則,隻是束縛弱者的。”
“你若是逃走了,或是死了,再或是如何了……”
花柳真人背著手,妖異的麵龐顯得格外猙獰。
“本座向你保證,趙氏一族上下,必定雞犬不留。”
他的話語極輕,但卻令人不寒而栗。
趙靈兒頓時心沉到穀底,她沒想到這花柳真人竟是如此厚顏無恥。
在麵對結丹真人的重壓之下,她似乎什麼都做不了。
她的確是打算脫離家族,免得因她驟然離開,給家族帶來災禍,但花柳真人給她的時間反應太短。
明明昨日才通知鄭洺欲納她為妾之事,今日便等不及,要來強逼。
“老祖!”
“你就從了真人吧!”
“老祖!”
“靈兒姑母!”
……
聽到要滅趙氏滿門的話語從花柳真人口中說出,一眾趙家修士頓時嚇得瑟瑟發抖。
他們紛紛跪倒在趙靈兒麵前,祈求著趙靈兒。
“本座從不逼迫女人,給你半個時辰思量。”
花柳真人冷笑著。
“要麼……你和你這小徒弟,一起規規矩矩地爬到本座的蓮花洞上。”
“要麼……便是你趙氏因觸怒本座,從此在大吳除名……”
“你待如何選擇?”
……
哭聲、風聲、議論聲,嘈雜無比。
這喧囂聲中,趙靈兒似乎回憶起了某些東西。
這些東西讓她的思緒極亂。
她是個固執的人,從來如此。
她想一死了之,但她卻死不得。
……
……
趙小婉身軀同樣在不停地發顫。
花柳真人的靈壓讓她完全難以站立。
她想不出任何能應對眼前之劫的方式。
但這個刹那間,她不知怎麼的,忽然記起來五十四年前,她還是豆蔻年華之時,曾見過的那位男子。
她急忙地找出儲物袋中的那枚塵封多年的玉簡,捏碎它,然後用靈氣逼出最後一口氣說道:“你快回來!”
她沒能再說多的話,便被花柳真人注意到,隻見其一道法力擊出,隻是煉氣期的趙小婉便倒飛出去極遠,生死不知。
“哦?”
花柳真人一把捏過玉簡,似笑非笑地說道:
“想去搬救兵?”
“也罷,本座便讓你找救兵來,又能如何?”
他將玉簡扔出,這玉簡頓時化作一道淡光飛遠。
“無論你找來何人,本座又有何懼哉?”
……
“小婉!!”
趙靈兒看著飛出去數十丈遠的趙小婉,心在此刻跌落到穀底。
她強行催動真元,飛出去接住趙小婉,替她止住傷勢。
好在花柳真人並未真的決意下殺手,隻傷了趙小婉的肺腑,並未致她於死地。
至於那玉簡,趙靈兒也已猜到是何人留下。
她消瘦的麵龐中浮出兩行清淚。
周未雖然是築基,也不可能是花柳真人的對手。
若是周未真來了,反而是害了他。
“你不要來!”
她心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