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此多年，從未對哪位男修主動過。
周未很快回答道，“大小姐多慮了。”
“我與趙家有十年靈契，自然不可能再與彆的家族合作聯係。”
“十年靈契……”趙靈兒口中念道，她心知趙家要的可不僅僅是十年靈契。
“你……你以後彆叫我大小姐了。”
趙靈兒咬了咬唇，思慮良久，目光中閃過一絲思考良久的堅定。
“就叫我靈兒吧。”
周未無奈一笑，也隻能答應道，“好，靈兒姑娘。”
“繪符吧……”
趙靈兒深吸一口氣，她不自覺間，呼吸節奏都已有了微妙的變化。
周未點了點頭，提出金絲狼毫符筆，便再一次展示起畫法。
“靈兒姑娘，你且看好，我再演示一次……”
“此處下筆，需注入靈氣，要改變新法符籙的思路，不可遊絲，才能繪出古法符籙。”
“此處亦是如此……”
半刻鐘後。
趙靈兒所繪的符籙再一次斷了靈氣，不成整體。
她沉默著沒有說話。
周未歎了口氣，“靈兒姑娘，你今日心思不定，不適合繪符了，明日再學吧。”
趙靈兒忽然抬頭看向周未，突然說道，“若你我結為道侶，你可留在趙家嗎？”
“十餘年後，大吳將亂。”
周未與趙靈兒對視幾息，見她並不閃躲，便認真回道。
“可是天傾之下，真正受影響的隻有那個宗門。”
趙靈兒顯然也是知道內情，大吳修行界將爆發大戰的消息並不算是密不透風。
“況且周供奉又能去向何處呢？”
周未看向遠方，碧空如洗，他沒有回答自己會去向何處。
“無論如何。”
“靈兒姑娘，這不是你本意。”
“周供奉又如何知道……這不是我本意？”趙靈兒平靜而又堅定。
周未隻得仰頭歎息，“此事，日後再提。”
若他隻是昔日的鄱陽小販，能得趙靈兒這天仙般的女子青睞，他定然會欣然同意。
即使是如今，周未也不得不承認，他也對趙靈兒有許多好感。
“周未。”
趙靈兒櫻唇輕啟，目光直直地看著周未，這是她第一次叫周未的名字。
“若是我不喜之人，便是父親逼迫，我也不喜。”
“若是我傾心之人，便是家族不允，我也傾心。”
說完後，趙靈兒便轉身而去。
周未看著趙靈兒離去的背影，竟有些恍然。
趙靈兒能說出這番話，無論是不是出於她父親，都已算是對周未另眼相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