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南風頭低的快到地上了,聲音裡的痛苦悔恨任誰都聽的出來,“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雲崢拉住了又想要踹腳上去的婁曉,他分明看到了戚南風跪著的地上,一片水漬。
他沒見過戚南風哭過,從小到大都沒有。
他從小就很有種。
現在他跪在地上哭。
十月的夜晚,又在山裡,空氣中的冷意慢慢侵入四肢百骸,凍的人直打哆嗦。
婁宴臣走到桑喜麵前對她道:“我們先進屋好不好,這裡麵可能有誤會,南風我認識他很多年……”
桑喜銳利冷沉的眼眸刮過來,婁宴臣把剩下的話咽了回去。
隻能好生哄勸道:“外麵太冷了,彆讓顧小姐凍感冒了。”
桑喜扶起顧一,“我們先進去,彆怕,都過去了,現在我不會讓任何人再傷害到你。”
顧一跟著她兩人慢慢往回走。
……
“不是,這事你真做過啊?不是哥們說你,你這事做的也太不地道了。”
莊園裡的某間套房裡,幾人圍著沙發而坐,李奕看著最角落裡垂著腦袋一言不發的戚南風道。
雲崢替他辯解,“彆亂說,我覺得他不可能那麼做。”
“可是人家女孩子哭成那樣看起來不像說謊。”李奕歎了口氣道:“哭的我心都碎了。”
婁宴臣坐在沙發另一角,神情落寞的看了一眼身旁的空位子,不自覺擰眉,沉著聲開口,“說說吧,你們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她說的沒錯,確實是我把她帶回去交給那個人渣的,她當時苦苦哀求我,我他媽鬼迷了心竅,我怎麼也沒想到她確實是被人囚禁了。”
角落裡的戚南風緩緩道,聲音如地獄幽靈。
距離那次之前他其實已經見過她兩次,那時他還在國外。
第一次,他被一個朋友拉著去看他女朋友的一個走秀,他女朋友是一位腰細腿長金發碧眼的時裝模特,而她是那場走秀的設計師。
最後她被模特牽著金光閃閃的亮相,長相身段完全不輸那些專業模特。
第二次,在朋友組織的聚會上他再一次遇見了她
此時她小鳥依人的坐在杜淮身邊,杜淮向大家介紹,“我女朋友顧一,是一位才華橫溢的服裝設計師。”
兩個人感情很好,當著眾人的麵依然親昵動作不斷。
那天晚上他跟一個朋友去找杜淮喝酒,正碰到杜淮捂著胳膊出來,手上胳膊上全是血。
杜淮告訴他,“我女朋友不小心劃傷的,她有間歇性狂躁症,你快幫我把她追回來,她這個樣子出去會傷到彆人同時也會傷到她自己,要是被警察知道她就會被關進精神病院,那她這輩子就完了,她是那麼有才華的設計師……”
他那時對杜淮的話深信不疑,他跟他也算是朋友,沒有聽說他人品有任何不端。
後來他腦中總浮現那一幕,她死命抓著他的衣服哭的撕心裂肺的求他,“請你不要抓我回去,請你幫我報警,杜淮他是個道貌岸然的禽獸……”
“叮!”
婁宴臣手機信息響,他拿起,骨節精瘦的手指輕觸屏幕,眼眸瞬間淩厲。
於此同時山莊經理打來電話,“婁總,我看到顧小姐的車出了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