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喜知道導演是好心,一定也是真的欣賞她才會跟她這麼說,可她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況且她對進娛樂圈從來不感興趣。
正想著措辭拒絕,身後婁宴臣開口:“謝謝您賞識我太太,但是她有更喜歡的事情做。”
導演剛才已經注意到婁宴臣了,他衣著考究氣質卓群,站在那裡很難讓人不注意。
她問過身邊的人都說不認識那人,她想估計是哪個有錢老板或者資方過來探班的。
這種事情她在片場見多了,有錢人看上哪個女明星了,借著探班之由過來揩點油。
隻是沒想到他是桑喜的老公。
這人氣質卓絕沒想到連拒絕的話都講的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導演也是聰明人,他一開口她就知道這事不用再勸,有錢人大都不喜歡自己的太太拋頭露麵。
可確實可惜了,這姑娘雖然沒學過表演,但是塊璞玉,稍加雕飾定會光彩奪目。
婁宴臣一路疾馳到家,車在彆墅大門外猛然停住。
副駕上的桑喜閉著的眼睛突然睜開,又驟然縮小。
車前燈的光柱裡赫然出現一個蹲在彆墅門口的男人,他手邊放了一個黑色行李箱,腳下一堆抽過的煙頭。
感受到強光的照射他拿手遮了遮眼睛,認出婁宴臣的車子後緩緩起身往副駕方向瞧。
桑喜心驀地一緊。
他又來乾什麼?
“我下去看看,你就在車上待著彆下去。”
婁宴臣下了車走到婁旭麵前,沉冷著聲音問他,“難道我跟你說的還不夠清楚嗎,你還來乾嗎?”
婁旭垂著頭不去看他,“我不找你,我找喜兒跟她說句話,說完我就走。”
婁宴臣語氣冷如寒冰,“你沒資格這麼要求。”
“喜兒,喜兒,你下來我隻跟說一句話就走。”
婁旭揚聲朝車上的桑喜喊。
桑喜緩緩推開車門,下車後快速走到婁宴臣身後。
婁宴臣把她拉進懷裡護著。
婁旭看到這一幕,心再一次被刺痛。
“我把你放在我家裡的衣服收拾好了給你帶過來了。”
“我說過你直接扔了,我不要了。”
婁旭仿佛沒聽到桑喜的話隻看著她道:“喜兒,我心裡很難過,每一次我不開心的時候你總是想方設法逗我開心,我現在心裡很難受,你能不能還像以前一樣給我講一個笑話逗我開心?”
“婁旭,你喝多了吧?”
“我是喝酒了,我每天不用酒精麻痹自己我睡不著覺,喜兒,我好難受,我沒辦法接受自己心愛的女人跟自己的哥哥在一起。”
婁宴臣攥緊拳頭的手垂在身側嘎吱作響。
桑喜雙手握住他的拳頭默默搖了搖頭。
側目問婁旭,“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放過我?”
婁旭道:“我記得幾個月前那次你送我去機場的時候給我講了一個笑話,沒有講完,現在你把那個笑話完完整整講給我聽,以後我們就真的兩清了。”
“不可能!”桑喜字字鏗鏘。
婁旭絕望嘶吼,“為什麼不可能?不過是一個笑話而已。”
“不僅僅是一個笑話。”桑喜無溫的眼睛望著他。
“是你在我這裡,早已沒有了我想逗你笑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