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喜手指扯著身下的床單,白色的床單被她扯出了一朵不太美觀的花。
心裡大概知道一點,又怕萬一說錯了,婁宴臣又有一大堆話等著她。
索性,她不說了,等著聽訓就行。
賺個好態度還能少挨一會訓。
“你抬頭看著我。”
婁宴臣的聲音聽起來十足命令的口吻。
桑喜慢慢抬起頭,想看婁宴臣又不太敢看,心裡好一番忐忑像個做錯了事等著被家長罵的孩子。
好不容易對上他的眼睛,他眼中的肅穆銳利讓她不禁心裡咯噔一下,繼而又默默垂下頭去。
感受著婁宴臣的目光在她頭頂淩遲,她臉上越來越羞愧,塌著眼皮道:“我知道我打架不對,可我今天實在是忍不了了,我答應你下次不打架了。”
頭頂婁宴臣聲音灌入,“嗬,我就說嘛,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為什麼生氣。”
“那你為什麼生氣?”
不是因為她打架生氣那是因為什麼?
“我生氣是因為你打架為什麼不叫上我?”
“啊?”
桑喜以為她聽錯了,不免抬起頭詫異盯著他的臉,他想打架?
彆逗了。
怯怯問他,“你還打女人?”
“不打。”
“那你去乾什麼?在旁邊給我加油?”
婁宴臣強裝生氣的一張臉被桑喜那貌似天真的話惹的差點沒崩住,“打架就非得自己動手?”
桑喜不解,“打架還要假借他人之手,那打架有什麼意思?”
婁宴臣心底歎氣,放棄慢慢引導她讓她自己找到答案這一招,改成直白相告。
“你記得你是有老公的人,有什麼事情能不能想著點我,我跟你說過了,我彆的本事沒有,但是護你周全還是能夠做到的,你是我夫人,你的事情對我來說就是天底下最大的事情。”
“在我這裡無論什麼時候,無論任何事情,你不用懷疑,我的心一直是偏向你的,且隻偏向你。”
見桑喜一直表情怔怔地看著自己,婁宴臣拉起她的手放在掌心摩挲,不疾不徐道:“以後誰要是讓你不高興了,你想罵就罵想打就打,不用看任何人臉色,我不想再看到你委屈求全的樣子。”
又問她,“你知道為什麼曉曉個性張揚從來受不來委屈?”
桑喜心說,這還用問?自然是有婁家給她撐腰。
婁宴臣:“你現在是婁家大少奶奶,你的背後是整個婁家,記住了,你隻要不乾殺人放火違法亂紀的事,我都能給你兜得住。”
桑喜耳邊是婁宴臣的聲音,視野裡是婁宴臣那如深潭般撅住自己的眸子,隻覺眼底泛熱後腦勺一陣陣發麻。
手指又不自覺去扯床單。
耳邊一聲低笑,“彆扯了,都皺了。”
桑喜想說此時皺的不隻是床單還有她的心,不但皺,還潮濕一片。
鬼使神差,她問了句,“我也可以欺負你?”
婁宴臣漆眸瀲灩定住她,“當然,被老婆欺負是我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