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崢有片海邊度假區,想組織朋友們去玩一下,昨天問我,難得放假我本來就想帶你出去玩,就答應了,人你也都認識,就是昨天打牌的那些人,陸仕韞夫婦也去。”
“小北也去?”
“嗯。”
“她不是在坐月子嗎?昨天陸醫生還說要坐兩個月。”
婁宴臣眼底笑意蔓延,“昨天你也看到了,他哪裡能做的了她老婆的主?十足的老婆奴。”
“聽老婆的話不好嗎?”
婁宴臣狹長的鳳眼微微下壓,低醇的聲線卷著愉悅,“好,其實我也很聽老婆的話。”
桑喜目光從他深邃立體的五官上移開,挖了一口粥,倉皇咽下。
他總有本事冷不丁冒出一句話讓她不知道該怎麼接。
也不敢去接。
“等下收拾幾件衣服,我們可能要在那裡住個一兩晚再回來。”
“哦。”
……
婁宴臣今天沒開他常開的那輛庫裡南,他今天開了一輛跑車。
黑色的帕加尼跑車在車水馬龍的大道上轟鳴,兩旁鱗次櫛比的樓宇不斷後退。
三個多小時後跑車穩穩停在海邊度假區的停車場。
嚴格來說黎川是個沒有海的城市,他們來的這個地方是黎川與另一個城市的邊界。
去到的時候陸仕韞夫婦已經在了,霍小北從婁宴臣手裡拉過桑喜,道:“這新婚就是浪漫啊,有床不睡非要睡帳篷。”
這話說的桑喜一頭霧水,問霍小北,“什麼意思?”
霍小北道:“婁大少沒告訴你嗎?雲二定的規矩,最晚到的那一個作為懲罰,不能睡房間隻能在外麵搭個帳篷,湊合一晚,而你們是這群人裡麵最晚到的那個。”
桑喜側目向婁宴臣投去問詢的目光。
婁宴臣徑直往裡走,在屋裡打牌的人中掃了一圈,問霍小北,“雲二不還沒來嗎?”
霍小北道:“早來了,又出去接人去了。”
“接誰?”
“不知道,火急火燎的,估計是個女人,你見他什麼時候對男人這麼上心過?”
牌桌上的李奕指尖夾了一根煙,手裡甩出一張三條,接道:“他要是對男人感興趣,我們多危險,小北姐,你可彆烏鴉嘴,我怕。”
霍小北:“滾,他就是喜歡男的你也很安全,以我對雲二的了解,他是個顏控,要喜歡也是喜歡這裡麵最漂亮的,你家裡沒有鏡子也有自來水吧,沒事多照照。”
李奕做出被刀子刺穿心臟的動作,看著牌桌上的陸仕韞道:“仕哥,你老婆她殺人不見血。”
陸仕韞眼睛沒離開手裡的牌,“你第一天認識她?”
坐在李奕對桌的人笑道:“要說最漂亮的人,那宴哥最危險。”
婁宴臣甩了一個眼神給他,“我倒是沒什麼,你問他怕不怕?”
說話的人心裡直縮脖子,雲崢怕不怕不知道,他反正挺害怕的,宴哥那眼神想吃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