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喜一夜輾轉難眠,什麼時候睡著的記不清了,結果就是第二天喜獲了一對特彆招搖的熊貓眼。
問題是當七點婁宴臣來的時候她還沒有醒,聽見門鈴響,她頂著一雙碩大的熊貓眼去開門。
門從裡麵緩緩打開,闖入婁宴臣眸底的首先是桑喜那一頭如瀑的栗棕色秀發。
由於剛睡醒,蓬鬆散亂的搭在兩肩,像個優雅的鳥窩。
未施粉黛的臉上兩個熊貓眼煞是明顯。
慵懶又可愛。
目光向下,他喉頭緊了緊。
桑喜穿了一身湖藍色長袖真絲睡衣褲,汲著拖鞋出來,真絲睡褲下方露出好大一截纖細又白皙的腳踝。
問題是她睡衣裡還沒穿內衣,隱隱約約能看見什麼。
意識到這一點,桑喜趕緊把婁宴臣讓進來,而自己則紅著臉跑到臥室去換衣服。
婁宴臣今天穿了身純黑的意式西裝,西裝裡搭的是白襯衫,桑喜也給自己搭了件白襯衫,下身黑色直版半身長裙,長度剛好到腳踝。
桑喜穿好衣服從臥室出來,對疊腿坐在沙發上的婁宴臣道:“你稍微等我一下,我現在去洗漱。”
婁宴臣目光垂落在她白襯衫黑長裙的靚麗倩影上,勾唇,“不急,我們時間充裕。”
桑喜洗漱完畢,又用了十分鐘給自己畫了個淡妝,化妝主就是為了蓋住昨晚輾轉難眠所帶來的產物。
先用了一層遮瑕膏又厚塗了一層粉底。熊貓眼才完美被遮住。
腦中兀自想起昨晚婁宴臣在電話裡說的話,“我可不想明天看到掛著一雙熊貓眼的新婚妻子。”
鏡子裡的人,麵色肉眼可見的紅了。
吐了一口氣,安慰自己對這個新稱呼還不太適應,沒關係,時間長就好了。
桑喜往客廳的方向瞥了一眼,那個烏鴉嘴的男人此時正疊腿坐在客廳的沙發裡。
一派閒適,反觀她,手忙腳亂一通忙。
她昨晚告誡自己今天在婁宴臣麵前一定要鎮定,哪怕是裝。
結果今早從她打開門第一秒開始就破防了,完全不按她想象的劇本走。
心底叫苦,哎,這新婚第一天就這麼難,估計以後也沒啥好日子了。
九月的尾巴,早晨的空氣已經有了一絲涼意。
桑喜匆忙從衣櫃裡找了件淺咖色長款風衣給自己套上,提起包衝婁宴臣道:“走吧,我好了。”
婁宴臣走到她身邊幫她把風衣外套上的褶皺撫平,低頭問她,“身份證和戶口本帶了嗎?”
“哎呀。”
桑喜一拍腦袋,“我戶口本忘找了。”
婁宴臣盯著桑喜往房間急走的背影,無聲扯了扯唇角。
桑喜這會心底特彆沮喪。
本來準備一大早起來找的,結果夜裡沒睡好,早晨一覺睡過去了,找戶口本的事愣是被她忘的一乾二淨。
關鍵是她剛才翻了一圈抽屜卻沒找到戶口本在哪。
“是不是在桑家?”
婁宴臣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桑喜擰眉看向他,“我自從買下這個房子後戶口就從那邊遷過來了,現在我的戶口本上就我一個人,不可能在桑家。”
“沒事,以後你的戶口本上就是兩個人了。”
桑喜抬眸望過去正對上婁宴臣漆眸幽幽望過來。
她忙垂下頭去,“哦。”
“彆急,你上次用戶口本是什麼時候?”
“好久沒用了,上次用好像還是幾年前買房子的時候。”
“那你的房產證呢?”
桑喜蹙眉,“房產證我剛才翻找的時候看到了,但是沒有看到戶口本,不信你看。”
桑喜拉開抽屜給婁宴臣看,“你看房產證在這裡,沒看到戶口本。”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