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喜在婁宴臣胸口哭了很久,久到隔著西裝和襯衫兩層衣服,婁宴臣的胸口依然潮濕一片。
慢慢的情緒得以平複後,她方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不合適。
紅著臉從婁宴臣懷裡離開,沒敢抬頭,連耳尖都是紅的,小聲說了句,“我好了。”
這才看到婁宴臣手上還拿著花,且那束花跟她帶過來的花幾乎一樣,都是百合加藍星花的組合。
隻是大小不一樣,婁宴臣的那束更大些。
桑喜此時滿腦子的疑惑取代了羞怯,抬著依然濕漉漉的眼睛看向婁宴臣。
“你怎麼知道我媽媽喜歡這兩種花?”
婁宴臣溫潤著眉眼勾了一下唇,“我比你想象的更了解她,因為她是我乾媽。”
“乾媽?”
桑喜心裡的震驚已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婁宴臣是她媽的乾兒子?
她印象中小時候好像是在家裡見過婁宴臣,隻是回憶的畫麵太模糊了,她無法將細碎的畫麵串聯成故事。
“我媽怎麼成了你乾媽?”
“這件事說來話長,有時間我再細講給你聽,現在我想給乾媽磕個頭。”
桑喜怔怔地往旁邊挪,把位置讓給婁宴臣。
看著他把帶來的花放在地上,彎下膝蓋,跪在大理石上,對著墓碑連磕了三個頭。
不知怎的,她心裡莫名揪了一把。
婁宴臣磕完起身,看著照片道:“乾媽,阿宴來看您來了,我知道您最放心不下喜兒,我向您保證我一定會護她一輩子,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
說完,他對著墓碑默默看了半晌,而後轉身,溫聲,“你還有什麼要跟乾媽說的嗎?”
桑喜輕輕搖頭。
“那我們回去吧?”
他話問的小心翼翼。
她回答的心不在焉,“好。”
婁宴臣忍著去牽她手的衝動,提步往外走。
走了幾步後發現桑喜沒有跟上。
他回頭,“要我過來牽著你走嗎?”
桑喜回神,垂下眼睛往前走。
婁宴臣放慢腳步等她走到身邊。
雖然婁宴臣遷就她的步伐,可桑喜還是落後了他一步,這錯開的一步足以讓她有足夠的時間和空間去打量他。
他的長相無疑是十分出眾的,雕刻般精致的五官,裁剪得體的黑色西裝包裹住頎長挺括的身驅,寬肩窄腰,宛如秀場模特。
都傳他在商場上雷霆手段,而她認識的他耐心又不乏細心。
他是她爺爺親自挑選的孫女婿,如今又是她媽的乾兒子。
今天除了她之外,他是唯一的一個來看她媽媽的外人。
他向她媽媽許諾要護她一輩子。
……
婁宴臣覺察到了落在身後的凝視,側眸望過來,“怎麼了?”
桑喜慢慢抬眼對上他的視線,“大哥,我媽她很喜歡你嗎?”
婁宴臣勾唇,“當然,要不然她也不會收我當乾兒子。”
桑喜腳步頓住,凝著婁宴臣的眼睛,聲音裡浸著忐忑,“大哥,你之前跟我提的結婚的事還算數嗎?”
婁宴臣眸底慢慢起了一層水霧,“當然!”
“大哥,我給你兩天時間你回去好好考慮一下,如果兩天後你還想跟我結婚的話就過來找我,我們結婚!”
桑喜盯著婁宴臣翻滾的鋒利喉嚨,手指不自覺攥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