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夕,熱鬨看夠了,回家吧。”韓欽墨笑的寵溺。
他如今十二歲,已經不在宮學裡上學。
聽聞朝夕在宮學被欺負後,趕過去便看到朝夕在絕食,皇帝端著碗哄。
當時嚇得他真以為朝夕被欺負慘了,結果手剛碰到,便聽她心裡想著。
【好香啊,不行不行,我要忍住,韓欽言那個笨蛋還沒挨打呢。】
於是,他暗示了一下,皇上賜了戒尺後,小家夥便被勸好了。
將容朝夕送回將軍府後,韓欽言立刻回去宮裡。
雖然不用上學了,但他現在的課業更重了。
帝王心術,治國之策,哪一樣都比文學更難。
大皇子造反處死,三皇子便是唯一的皇位繼承人,皇帝如今在著重培養他。
禦書房內。
皇帝在主位,邊上加了一個小書案,韓欽墨每日會在此處陪同皇帝一起看看折子,處理一下政務。
“小三啊。”皇帝看向埋首在書案上的韓欽言,歎了口氣,問道:
“身體受的住嗎?”
他這個兒子,哪哪都好,就是身子骨太差了。
這幾日跟在他身邊,明顯感覺瘦了。
“父皇,兒臣還好,咳咳咳……”話未說完,便咳嗽起來。
他忙道:“兒臣無事,隻是快到中元節了……”
每年中元節前後,韓欽墨都要大病一場,中元節當日更是頭疼欲裂。
皇帝站起身,將他麵前的書卷拿走,
“你先休息幾日,你父皇身體還好,不急著讓你這麼早擔起重任。”
皇帝當過太子,他知道突如其來的壓力有多讓人難以喘息。
“去年你待在朝夕身邊不是沒怎麼犯病嘛。”
“這段時間,你多去找找朝夕。問問她有沒有什麼法子將你根治。”
去年韓欽言身體大好,皇帝以為他好全了,哪知這幾日,他又一副病懨懨的模樣。
“好。”韓欽墨笑著應下。
心中卻有些發苦,他是神魂的問題,朝夕也沒有辦法。
去年未能找到他的神魂碎片,小家夥消沉了好些日子。
……
中元節前幾日,在外的皇室中人都回來的差不多了。
坍塌的宮門在闡倍的監督下,曆時將近一個月,也修好了。
太後想和孩子們親近親近,也是為了驅散這些時日的陰霾,宮裡辦了場宴會。
容朝夕一大早就被薅起來穿衣打扮。
她如今是公主,要穿公主服飾,有些繁複,小家夥回籠覺都睡醒了才穿戴整齊。
一家人乘車到宮門,剛下車,眾夫人們便圍了上來。
容嶼白年滿十四,正是訂婚的大好年華。
三元及第的狀元郎,誰家不想要呢。
可惜了那些家中沒有適齡女兒的朝臣,看得心中泛酸。
到了舉辦宮宴的重華殿,他們才肯放過容嶼白。
“呼……”容嶼白長長舒了口氣,抹了把被他們圍著熱出來的汗。
“哎呦,我們阿白可真受歡迎,這麼多姑娘喜歡呢?”蔣欣然掐著容嶼白的臉頰,笑得一臉促狹,
“有沒有看中的,姐姐幫你去說和說和。”
“欣然姐,你彆打趣我了。”容嶼白羞的耳垂微紅,拿掉蔣欣然作亂的手。
“喲喲,耳朵紅了,那就是有看中的,是誰呀,誰有好福氣。”蔣欣然哈哈笑道。
容絮青看著弟弟直搖頭。
朝夕說他會孤獨終老,這張臉,這麼好的人,真是可惜了。
“怎麼唉聲歎氣的?”瞧見容絮青一臉惋惜的模樣,蔣淩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