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需要應少卿配合調查。”蔣淩宇直直看著應安,神色意味不明。
這個並肩而行的兄弟,竟然是敵國細作。
“好。”應安依舊笑著。
跟著走出房門,應安趁人不備,從袖中掏出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劃向押解自己的衙役的喉嚨。
蔣淩宇見寒光閃過,迅速揪住那名衙役後頸,將其後扯,避免了他血濺當場,卻讓應安逃脫了。
“追!”
……
此時的殿門緊閉的金鑾殿中,涪陵念讀完所有細作的名字。
殿中已有包括楊存在內的五位朝臣被押解到中間。
有的朝臣見其中就有自己相交多年的至交好友,登時嚇的眼白一翻,倒了下去。
周圍的人怕惹禍上身,沒一個去扶的,甚至給他讓出了一個異常明顯的空間出來。
“陛下,這都是容百川為了脫罪的汙蔑……”
“陛下,冤枉,臣等冤枉啊……”
大殿中喊冤聲不斷。
“放心,現在給你們解釋你們冤不冤。”
容百川輕蔑一笑。轉身麵向皇帝,拱手道,
“陛下,協助北夷二皇子謀取北夷皇位,確有此事……”
“陛下,這是容百川和北夷的陰謀,您可不能著了他們的道……啊——”
楊存急的給自己開脫話未說完,就被容百川一腳踹倒。
“次次打斷我說話,你是耳朵壞了,聽不出彆人話未說完嘛!”
瞪了眼倒地捂胸悶哼的人,容百川繼續說道,
“此份名單是臣安排在北夷二皇子身邊的細作,以此等方式傳達與臣。底下有北夷二皇子的私印,是以,這份名單千真萬確。”
名單上的人他已經帶朝夕去一一見過,確認是奸細,沒有冤枉任何人。
“陛下,這是汙蔑,我是地地道道的東鄔人,不是北夷細作!”
“是啊,陛下,這都是容百川的陰謀,他想攪亂朝堂,趁此給北夷進攻我朝的機會……”
“陛下,容百川此人心思深沉,您不能相信他的片麵之詞……”
“是不是我的片麵之詞,查查你們的身家背景,祖宗三代不就知道了,帶下去。”
禁衛軍統領沒理容百川的命令。
笑話,聽他命令關了門已經藐視了一次皇威,再來一次他可不敢。
他看向皇上,見皇上點頭,遂將人全部帶下去。
朝堂上一時間安靜下來。
大部分朝臣還處於懵逼狀態。
不是容百川謀逆案嘛?怎麼變成細作肅清案了?
那還謀不謀逆了?
“容百川。”沉吟許久的皇帝開口了,“此事,何時開始的?”
“五個月前……”
“五,個,月,前!”容百川剛開口,皇帝咬牙切齒道,“若是不被搜查出來你打算瞞到什麼時候!”
皇帝惱怒的再次用力將卷軸甩到容百川身上。
倒不是皇帝惱容百川瞞著他,他是氣這麼大的事,容百川不跟他通氣。
當拿到這份卷軸時,他是真的擔心容百川搞不定。
安南侯出來指證容百川有謀反嫌疑時,他腦中突然浮現一段相似的的畫麵。
那個畫麵裡有鮮血,容百川的血,噴在他臉上,還是熱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