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顫抖的輕拍著小家夥的胸脯順氣。
“岩竹,你看看,寶寶是不是好好的?”
她聲音顫抖,有些震驚,又有些害怕,怕這聲音是自己的幻想。
小家夥剛剛說,魂魄已經離體了。
“夫人,好好的……小小姐好好的……”岩竹的後怕還在心上,眼淚簌簌落下。
小小姐真的差一點就被自己害死了。
若不是夫人堅持要看,那怕是……
岩竹不敢往下想。
這時,注意到往外挪步的劉產婆,秦氏當即喝道,
“把她攔下!”
岩竹聞言,一個箭步衝過去,狠狠一巴掌扇在劉產婆臉上,將老婆子掀倒在地。
“該死的東西,誰給你的膽子,竟敢對小小姐下手?”
岩竹氣得渾身發抖,差點小小姐就被活活捂死。
光是想想都渾身發寒!
“
老奴沒有,老奴不敢……”
“王仁。”見懷中的小家夥暫時無事,秦氏忍著疲憊大聲喊道。
“屬下在!”一身著玄衣甲胄的男人從門後轉身出來,手握刀柄,麵色冷肅。
“拖下去,給我好好的審!到底是誰要害我孩兒。”秦氏冷聲下令。
她與劉產婆無冤無仇,背後定有他人!
劉產婆一見到穿著甲胄的士兵,登時嚇得魂不附體,磕頭搶地,連連喊冤。
“夫人,夫人饒命啊。”
“老奴是被……”餘光瞥見胡氏的瞪眼威脅,她忙改口,
“是老奴技藝不精,錯報了。絕對沒有想要謀害小小姐啊……”
【娘親彆審了,審不出什麼東西的……】
懷中的小家夥打著哭嗝,含著手指,正昏昏欲睡。
經此一遭,容朝夕疲倦的睜不開眼。
這聲音又響起了。
秦氏仔細觀察了周圍人的神色,皆是憤恨地盯著地上老婦,或低頭看地,毫無異樣。
似乎隻有自己能聽到。
【她一家老小的命都掌控在二夫人手上,審不出的……嗐……】
腦中的奶音突然停止,秦氏低頭一眼,小家夥呼吸均勻,儼然已經熟睡。
她提到二夫人,這事是胡氏乾的?
秦氏猛地轉頭看向胡氏。
胡氏還驚怔在地。
她想不通,不是已經沒氣了嗎?怎麼又活過來了?
感受到有壓迫的視線,她仰頭看過去。
見到秦氏淩冽的目光,心神一震。
她這是……懷疑她?
想到自己剛才的表現毫無差錯,絕不會將此事引到自己身上。
頂多就是沒有仔細檢查孩子的生命體征,妄下定論。
穩了穩心神,胡氏嚴聲附和:“大嫂,這老婦定然不對。她可是有十幾年的接生經驗,怎麼會連孩子是否斷氣都診斷不出!”
大義凜然的氣勢和忿忿不平的姿態,叫誰都懷疑不了去。
秦氏斂下眸中狠意。
她們妯娌十多年,也曾是閨中好友,不能妄下定論,等查明後再說。
秦氏看向王仁,“拖下去,一定要將背後之人審出來!”
“是,屬下領命。”
鬼哭狼嚎的劉產婆被拖了下去。
秦氏看著懷中安靜的女兒,心下一慌,抬手探向她筆下,這才狠狠鬆了口氣。
她的孩子,還好好活著。
“夫人,您身子還不太好,把孩子給我吧。”岩竹伸手去接小家夥,卻被秦氏擋住。
“大嫂,孩子給我抱著吧。”胡氏想來接人,也被攔著。
“不用了。”
雖然秦氏不願相信想害自己孩子的是胡氏,但心中多少還是有些芥蒂。
現在她除了自己,誰也不信。
此間血氣太重,岩竹替秦氏戴上抹額,披上披風,捂得嚴嚴實實,將其扶到隔壁正房。
看著離去的背影,胡氏咬碎了牙。
死丫頭還真是命硬,這都捂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