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鬼將所有的責任都扔給了守門人。
如果不是他開口侮辱自己的話,
如果不是他要自己喝酒的話。
如果不是他走進了那一間酒館的話……
沒錯,
在酒鬼的腦海之中,這一切的所有,都是因為守門人而起。
所以對於他的怨恨,自然也是順理成章地出現,然後變得壯大。
“真是難看的樣子。”
突然,酒鬼的前麵傳來了聲音。
一聽到這個聲音,酒鬼趴在地麵上的身子就不由地一顫。
這是剛才那個看守,他的聲音酒鬼其實並沒有聽多長時間,但是卻是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
莫不成,是看守改變主意了?
酒鬼的腦子裡麵下意識出現一個這樣的猜想。
然後,恐懼就讓他本來就顫抖的身子變得更加的顫抖了起來。
就算是馬達,恐怕抖動的頻率也不一定有酒鬼這麼大。
“這麼害怕做什麼。”
“我隻是要告訴你一件事情。”
“如果半個小時之內,你不能離開這裡的話,那麼你就永遠都無法離開了。”
說完這一句話,看守的腳步聲響起,酒鬼眼前抬起頭,卻隻能看見對方的腳後跟消失。
“半個小時……”
這對於酒鬼來說,絕對不是一個寬裕的時間。
但是,他沒有選擇。
必須要在這個時間之內離開這裡。
不然的話,他還不知道有什麼樣的恐怖等待著自己。
強撐起胳膊,酒鬼穩定住顫抖著的大腿。
他的渾身疼痛比起剛才沒有絲毫的減弱。
但是,他必須行動起來了。
一時的舒適,隻會換來一輩子的痛苦。
酒鬼,不想要那樣。
“我,愛德華·弗萊,怎麼可以死在這種地方。”
酒鬼咬著牙,扶著牆壁一搖一晃地開始走動起來。
他的動作很慢,但是對於要離開這個地方來說,確實已經足夠了。
“我,絕對要離開這裡。”
活下去!
酒鬼的嘴唇流下一縷血絲,他的腳步雖然搖晃,卻是沒有任何的彎曲,顯得無比的筆直。
酒鬼走得十分的專心致誌,他必須集中自己所有的精力壓製住那疼痛。
以至於,酒鬼沒有注意到,他的身後,那看守望著自己的,無情又冷漠的雙眼。
——就算發現了,他可能也不會去在意吧。
現在的酒鬼根本就是沒有選擇的,他隻能順著對方給的生機走。
就算在意,也是無濟於事的。
……
而與酒鬼作為新明對比的是另一間牢房的守門人。
他此時正趴在桌子上麵呼呼大睡,對於自己不久之前的同伴已經全然忘得乾乾淨淨了。
“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還是那兩名看守,他們對視了一眼,都有些無語。
這個狀況下還可以睡著的,不是老油條,就是神經病。
而顯然,守門人不是第一種。
“把他抬走吧。”
“反正本來就是要他跟我們走的。”
中年看守攤了攤手,說道。
“不能把他弄醒讓他自己跟我們走嗎?非要讓我們把他抬走?”
年輕的看守苦笑著問道。
他可不想做苦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