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又為何要分開呢?
——話是這麼說。
其實每個房間門口都有著強力的魔法隔障,除了本人之外沒有人可以打開。
可能是因為財大氣粗的緣故,每個房間也寬敞得不可思議。
除了洗漱場所外,還有冥想間與訓練室。
為了保障學生的休息,教會儘了最大的力。
自然,隔音也是不凡的。
這也意味著,厭摩想做什麼都不會被人聽到。
同樣,這也是對於厭摩監視的空缺點。
“……嗯?”
厭摩的眼角,突然窺到了天邊飛來的白鴿。
毫無迷惘,它直直地向著自己飛來了,學院內的禁空結界,沒有兒作用。
“來了麼……”
沒有意外,厭摩打開了窗戶,讓白鴿飛進了自己的房間。
這個時候,厭摩才知曉為什麼結界沒有起到作用了。
“原來如此,讓聖職者洗禮過的聖鴿嗎?”
“真虧你能找到這種東西啊。”
小心翼翼地取下白鴿腳下係著的卷曲紙張,厭摩再鬆開手,白鴿自己就撲騰著翅膀飛走了。
厭摩也不在意。
打開書房的門,點燃油燈,厭摩鋪開紙張看起來上麵所寫的內容。
這是之前布爾通過那個帶來情報的少年之口傳達過的事情。
他在外麵探索情報,並且聯係諾瓦因家的人員,然後晚上整合情報經由鴿子傳達。
“……麻煩一個接著一個啊。”
看完內容,厭摩總結道。
首先是關於在貧民區襲擊厭摩等人的情報。
——一無所獲。
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查不到任何情報,就算捉住了幾個疤痕男的手下,對方也一無所知。
他們隻是單純聽從疤痕男的命令而已,疤痕男本人則是在那之後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然後是關於王都幾位王子殿下的事情。
大殿下和四殿下於午時在郊外進行了一場小規模衝突。
德諾沒有任何反應,沒有瞄準空擋攻擊二人的勢力,選擇了作壁上觀。
“最後,誰才是勝手呢?”
“也許,誰都不是勝手。”
厭摩看著情報,喃喃道。
除了這些之外,也有關於諾瓦因家的消息。
因為王都的氛圍,他們在一開始就意識到了自身的處境,於是選擇了低調。
總之,沒有什麼損失。
“沒事就是最好的了。”
厭摩閉上眼睛,揉了揉眉心。
他接下來的計劃需要人手,諾瓦因家的人,就是他的幫手。
自然,是越多越好。
“現在的王都,就是一個火藥桶。”
雖然暫時將自己抽身,但要是放任不管,最後爆炸,自己也不可能毫發無損。
大主教的承諾可能有用,但連教會也在謀劃什麼其他的事情。
“也就是說,不知道何時就會爆發。”
厭摩下了這個判斷,準備站起身來。
剩下來的情報,基本上都是無足輕重的。
直到,厭摩的眼睛不經意掃到了夾雜在王都形式判斷中的幾行小字。
“根據小道消息,亞摩大人可能身在王都之中。”
“對方沒有聯係諾瓦因家的人,可能會對王都現在暫時的穩定形式造成不可知的影響。”
亞摩,在王都?
“我曾希望,你永遠不再出現。”
撫摸著自己的胸口。
那一劍,似乎還在隱隱作痛。
比起現在灼燒全身的疼痛,還要更加深邃、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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