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今天太折騰了,從縣裡到家裡這一路上折騰回到了村裡,又發生了這麼不可思議的事兒,倆人都跟做夢似的。
趙桂雲心裡頭可糾結了,她都以為自己有毛病了,“按說她這輩子對咱們家就沒乾過啥好事兒,尖酸刻薄不說,還淨使些壞心眼兒。
咱就說,就偷彆人孩子這事兒,她就不是個好人。
現在她出事兒了,我以為咋也得高興高興吧?可不知道為啥,這心裡頭就像堵了塊大石頭,咋也高興不起來呢?”
韓清韻,“說明你善良唄!我就沒那麼大的感觸,就隻覺得人生無常,今天不知明天事。
她昨天肯定沒想到她今天可能會死。”
“……”
趙桂雲低聲,“不會吧!?真的會死?那老太太作了一輩子,鬨了一輩子,精神頭可足了。我咋就不相信她會死呢?”
韓清韻,“她再能耐也抵不過農藥的腐蝕性啊!那農藥可是高濃度的。
對敵人太善良了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媽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趙桂雲嗔怪的白了閨女一眼,“也就你是我親閨女才說你媽我善良,換一個人都不會說我是善良的人。
我這是咋的了?老太太以前那麼對咱,我咋就沒一點幸災樂禍的意思呢?這可不像我呀!
哎呀,算了,不想這些了,她死也好活也好,跟咱家沒關係了,咱家還得過年呢?
閨女啊!想想晚上吃啥吧?你三哥都饞紅眼了。
他還老吃人家吳老師家的,咱現在欠吳老師欠大發了,晚上做幾道肉菜,把吳老師兩口子請過來。”
韓清韻想了想,“過年的時候,吳老師兩口子就在咱家過年好了,這時候不拍馬屁啥時候拍呀!”
說到這個趙桂雲一拍大腿,“可不是咋的,他家還開啥火,就在咱家吃算了。
正好讓吳文州的媳婦兒在咱家學學做飯的手藝,以後她自個兒也能吃個順口的。
自個兒不會做飯多憋屈啊?現在再讓我吃以前咱家的夥食我可吃不了。就這麼定了。”
就這樣,母女兩個單方麵決定,吳老師兩口子過年期間都在她們家吃了。
“媽,啥時候吃飯,孩子都餓了。”韓星河看見他媽上屋的燈都亮了,左等右等也不見他媽有動靜,就跑過來問一嘴。
結果,“吃吃吃,就知道吃,一個個都是要賬的,我欠你們該你們的?”
韓星河嚇得捂住嘴,媽呀,他說啥了?他就問一句啥時候吃飯,他媽就像機關槍一樣把他給突突了。韓星河當場‘陣亡’。
咱也不敢問咱也不敢說了,然後韓老大又縮回去了,被他媽給嚇的。
韓清韻笑的肩膀直抖,韓老太出事對她媽還是有一點影響的,所以她媽心情不好,她大哥就撞到槍口上了。
趙桂雲下了炕,扶了扶她心愛的頭發一臉嚴肅,“閨女,走吧!今晚上把你拿手的廚藝拿出來,必須把吳文州兩口子給吃服嘍。
你媽我這廚藝還是不行,還得跟你再學學。
特彆是那個酥白肉,我每次做的都沒你做的好吃,我跟你說,這次我買的大肥肉可好了……”
人家一邊說著一邊就出屋了。
韓清韻,“……”
這就治愈了?她還想再勸幾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