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幾個都會木匠活兒,種植箱對他們來說挺簡單的,三個大男人一上午就做了三組,韓老三因為現在有工作了不能回來幫忙。
“爹,大隊裡來人了,娘讓你去呢。都彆敲了,來了好幾個,還有昨天掉水裡的知青。”王招娣阻止韓立春哥倆敲敲打打。
韓鐵柱放下手裡的鋸,擦擦汗,“都彆乾了,收到柴房裡彆讓人看見,我去前邊兒看看。”
韓鐵柱拍拍身上的木屑子繞去前院兒,哥兩個把東西塞進柴房也去前院兒看看情況。
趙鐵柱進了自己屋就看見他閨女也在,正紅著眼眶,“沒這麼欺負人的,你們不就是怪我看見了不該看的東西,然後把人都喊過來破壞了你們的好事嗎?
各位領導,你們聽聽,還啥我把她推下去的,她自己都難以自圓其說,我都被她推下水了,我還咋把她推下去?我手有幾米長嗎?
再說,大夥都落水了,衣服為啥都乾的?你們來的時候我衣服都是好好的,見鬼了嗎這是?想誣陷也要商量好,把邏輯理理順再誣陷,紅口白牙的就冤枉好人。
隊長,書記,今天這事兒要給我一個交代。不然我就自作主張報警了。”
於靜思被韓可一頓搶白,她都絕望了,他們說的都是實話,可天知道,為啥他們的衣服都是乾的。她可是親眼看見韓可落水的,她自己也是,可為什麼她再睜眼衣服就是乾的呢?
她跟程友肆就打算說實話了,但是這個衣服乾就是最大的漏洞,他們壓根兒就沒想到。可以說完全忘了這事兒。
現在疑點有三個,一,誰把她推下水的?
二,衣服為啥是乾的。
三,韓可壓根兒就不會遊泳。
四,沒第四個人證,這個是最致命的,他倆都是知青院兒的,可以說是一夥的,所以他倆口徑一直也沒用啊!
韓大壯跟著去玩兒,無意中辦了一件‘詭異’的事兒。誰能想到是一隻鵝乾的?這就‘死無對證’了。
程友肆跟於靜思啞口無言,無法自圓其說,就支支吾吾的。跟韓可理直氣壯條理清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次來算是有了結果,那就是程友肆和於靜思都在撒謊。
“……”兩個被定性耍流氓的人當天下午就被送走了。不,是三個。
趙桂花不服氣,她閨女被冤枉受委屈了,那她一定的得打聽打聽那倆貨啥下場,不然她不解恨。
所以,趙桂花挎著籃子,一邊納著鞋底子一邊兒在村裡逛,到了晚上,韓可知道了那幾個貨被退回知青辦了。
雖然沒進局子,但是退回知青辦後果也嚴重,會在檔案上留下難看的一筆,還要被送到更艱苦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