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敲山震虎(2 / 2)

“老爺說的是,這鵝城能說上話的隻有您。”

“誰來他都不頂用。”

而聽到這話,黃四郎也是發出了爽朗的笑聲。

對於這話他並不認為是吹捧,他覺得這是事實。

因為他的勢力就是配得上這番話。

在他看來自己並沒有太自負,因為在以往的歲月已然有三位縣長和兩位特使用命來證明了這一點。

至於城內那四大家族,沒有槍械軍隊,那就是他養的羊。

他想怎麼吃就怎麼吃。

說到底他黃家留下來的底子,再加上他早些年的經曆以及後麵自身際遇所積累的人脈。

做到這些自然理所當然。

不過在暢快大笑以後,黃四郎也是又對著胡千說道。

“不過該做的事還是要做的,兩夥人我們都要管管才行。”

“但事卻不需要太絕!”

“說到底這兩邊的熱的無非是求財而已。”

“我今就來個敲山震虎。”

而聽到這話,胡千也是回道。

“怎麼做,老爺!”

“難道是老用的三招?請客、斬首還是收下當狗?”

可這時黃四郎卻直接將胡千用手抓住了他的衣領然後將臉湊到了胡千的麵前喝道。

“敲山震虎!敲山震虎!敲山震虎!”

“這都不明白,你當什麼師爺。”

而被抓住的胡千也是連連吞咽著口水,然後才說道。

“明白了!明白了!老爺,老三招還不急著用!”

“隻是老爺您想怎麼敲山震虎呢!”

而聽到這話,黃四郎也是鬆開了胡千的衣領,有些自得地說道。

“不同的老虎,有不同的敲法,都是求財可這求財的路子可不一樣。”

“我已經打聽到了,福義幫那群人關係雖然複雜而且也麻煩,但是這次來的卻是沒什麼手段的人物。”

“聽聞其在粵省也是出了名的廢物,若不是其叔父是福義幫的副幫主,怕是都不知道滾到哪去了。”

“不過福義幫雖然麻煩,但是這樣一個家夥卻是不麻煩的,咱們養在城外的人不是吃乾飯的。”…

“殺了這麼多次福義幫的人了,這次自然也得露露手,想來來上一輪,哪怕那家夥沒有被殺,也是會嚇得逃跑了。”

“當然能不殺還是不殺,畢竟福義幫太棘手了,我們沒必要趕儘殺絕。”

“但是我覺得隻要出手一次,那家夥怕是會直接逃的。”

“所以這種敲法,這福義幫這條猛虎就能被敲走了。”

而後胡千此時也是及時地投出了敬佩的目光,口中更是叫喊著。

“老爺您這一手太妙了,小人佩服,佩服啊!”

可這時的黃四郎卻沒有被打斷依舊在那自顧自地說道。

“至於那所謂的縣長!那就更好說了。”

“真想賺錢的不敢來我們這的,畢竟其他地方他們還能跪著掙錢,而我這卻有可能直接掉了腦袋。”

“如若是個懂事的自然是不會麻煩。”

“但如若是個不懂事的,那就更好辦了”

“一個窮的叮當響的家夥,安排些人在那鐵軌上等著,讓他直接在咱鵝城外體麵。”

“想來除了鐵路其他的他也沒路子了,”

“至於縣長護衛隊,那般臭魚爛蝦怕是連我手下的民團都打不過吧!”

“當然若是不來我鵝城自然隨他,畢竟想跪著掙錢咱都不需要理會。”

“怕的就是那群想站著搞事情的。”

“說了這麼多你明白該怎麼做了。”

而這時胡千也是自信滿滿地說道。

“明白了,老爺,我這就去安排。”

“一定不讓那兩群家夥到我們鵝城的。”

而當胡千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黃四郎卻是又說道。

“等等,城裡那群戲班子該做樣子還是得做樣子,縣長還有福義幫的歡迎儀式都給我備著。”

“畢竟我可是很期待有人能真的來我鵝城的,熱情這一塊我可不能丟。”

聽到這話,此時胡千也是明白了黃四郎的意思了。

說到底就是事要暗著來,哪怕赤裸裸也得藏著點麵子。

不然容易讓彆人說閒話。

所以此時他也是點了點頭然後說道。

“放心吧!老爺那戲班子我自然會安排好的。”

“對了,說到這,老爺還有一件事我跟你說一下,您要我找的人我找到了。”

“正好是這戲班子出身,真的完全符合您的要求。”

而聽到這黃四郎也終於透露出了一點真實的喜意。

說起來,他這麼大的家業,哪怕他很自信自己的實力能護住,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怎麼也得做個二手準備。

而這次胡千竟然能打這樣的包票。

黃四郎也是自覺那人應該能滿足他的需求。

所以他也是直接了當的說道。

“好,你辦事我放心,過會自己去領一百大洋,我賞的,然後找個時間帶那個人來見我。”

聽到這話胡千也是喜笑顏開了起來。

說到底跟著黃四郎雖然會擔驚受怕,但這賞賜和待遇也是著實好。

正是如此,他才會這樣心甘情願,乃至於連名字他都改了。

以前他可不信胡,當然現在信胡他也不幸福。

在千恩萬謝之後,胡千也是離開了這碉樓的大廳。

而後看著空曠的大廳,黃四郎也是待不住了。

隻見他直接來到了碉樓頂端,看著整個鵝城以及寧靜的天空。

此時的黃四郎也有些覺得寡淡了。

自從那一年之後,他就一直覺得寡斷了。

誰能想到當初對於黃家的家業他是看不上的呢?

甚至他還參與很多事情,乃至於以往與如今在東瀛的孫先生他都是貼身相伴。

可他們那場事,那場轟轟烈烈的大事卻敗了,明明實現了想法可結果依舊掛斷。

事情的失敗,伴隨著的是當初那名叫黃發的有誌青年的心死。

以至於他慢慢地抽離,慢慢地放棄理想,最後又回到了鵝城來當這樣一個土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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