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阿五抬頭看著杜宇。
“我知道的，就這些。”
杜宇問道：“真能重生？”安全不可信，他不信死的人會重生。
“我親眼見過，瘋子讓一個人重生，不過這個研究最後失敗了。”阿五能成為四門副門主，可不是因為她隻是麥田的替身。“那菌子的反噬很大，瘋子的手指就是這樣長出來的，代價是他要終身服用特效藥，不然就會很痛苦。”
這個解釋，已經給了大家答案，瘋子為何是五根手指。
“所以，麥田才是關鍵。”
杜宇相信，阿五說的都是真的，因為從眼神中他看到了真誠，沒有彆的雜念
阿五笑了下，“麥田並不是關鍵，而是瘋子最成功的作品，她隻是其中之一。據我所知，麥田身上研究的第三代跟其他人第三代不同，給她注射的應該是老母的基因，所以她會變異，會將我跟池雅的基因全部替換成老母的基因，從而取代老母，成為老不死。”
“老不死，老母到底是誰？”杜宇這才反應過來，阿五一直提的老母，是不是段警官之前傳回來的資料。
老母。
“一個老不死，出自驪山古墓。”阿五輕歎一聲，可能她是瘋子身邊，除了池雅知道最多的人。“大概就這些了，我不知道我姓什麼，我隻知道我叫阿五，被拐之前我的家鄉就在東江。”
阿五回到這裡，明知頂替是死罪，她還是願意回來。
落葉歸根，是她的夙願。
杜宇最後問道：“我們會調查清楚你的事，如果真如你所說，你隻是替代了麥田來這裡，根據刑法處置，估計你會很快出去。”
“不判刑嗎？”
“阿五，你在這裡混吃混喝多久了，這些日子全部算你的刑法。”杜宇都沒見過這種人，竟然想在這裡不出去。“有沒有想要見的人？”
她想了下，有聽過來審訊的警察說，梅姑也被關押。
“我想見見梅姑。”
“正好，你去勸勸那個頑固的老太太。”杜宇把梅姑的事跟阿五說了，希望阿五能勸勸梅姑，不要太執著。
阿五悶聲笑著：“估計梅姑跟我一個想法。”
“在這裡蹭吃蹭喝。”杜宇言道。
“我們又不是吃不起飯，是怕出去麻煩事太多，在這裡躲清閒。”阿五伸展下筋骨，感歎道：“舒服日子到頭了，出去可沒這裡清靜。”
杜宇是真沒見過這種人，張佑斌服了，直接豎起大拇指。
不過，今天他們能審訊出真多信息，已經很值得。
就算這一年，沒白養著人家。
阿五去見了梅姑，走的時候梅姑親自送她上車，還跟她說過，去了東江如果不想頂替，就逃走吧。
看到梅姑白發蒼蒼，阿五心裡很酸。
“梅姑。”
聽到聲音，梅姑抬起頭，看到了阿五。
“小阿五。”
“梅姑。”
阿五進去了，直接雙膝跪地，先給梅姑磕頭。
“真沒想到，我們會在這裡見麵。”梅姑從未想過，還有機會見到阿五。“讓我看看，沒瘦，還精神了許多。”
阿五說道：“這一年多，我一直在這裡讀書，沒事就念經，他們提供的夥食也不錯。”怕是，入獄第一人，來這裡閉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