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是司家人。”不是沒有懷疑過,而是無法證實。“難怪,她那麼像司鳳。”
“小姑奶自首,要替你頂罪。”司銘很想看看,這個瘋子還有沒有點良知。
王道全的眼眶倏地紅了,握緊拳頭時,司銘看到很清楚,右手是五指健全。
“她瘋了。”
從進來,就沒這麼憤怒過,瘋子的心好像碎了一樣。
“馬上通知她,給我回去,我的事跟她沒有半點關係。”瘋子布局多年,從未把梅姑算到裡麵,他要做的就是保留一個乾淨的梅姑。
從那雙猩紅的眸子裡,司銘看出了王道全的情義。
“你不恨她。”
“我為什麼要恨她。”瘋子反問時,想到了梅姑的身份。“她就算姓司又如何,她跟司鳳不同,她跟你們司家任何人都不一樣。”
司銘感觸很深,老一輩的恩怨情仇他搞不懂,但是他能感受到,瘋子對小姑奶的那份情不是男女情,而是勝過一切的友情。
可以為對方死,可以為對方生。
離開監獄時,司銘總算明白,小姑奶為何堅持去自首。
“不管他們做錯過什麼,這份友情是真的。”
撥通姑奶的電話,彙報了這邊的情況。
孟老太得知五指健全,決定把這根手指骨送到警局做證據,驗下dNA,就知道裡麵的王道全是真是假。
“這個老家夥,還真能整。”
把手骨裝好,怎麼也沒想到,當年的一份心疼,難過,會留到今天當證據。
孟老太給局長打了電話,馬上派了法醫部門上門取證據。
東西拿走後,四個老人家坐在院子裡喝茶,已經把屋裡的書都搬了出來。
沒辦法,太長時間沒看,有些都長毛了。
“這是什麼?”老金頭翻出來一些卡片,上麵寫的都是德語。
孟老太拿過去看了看,“這是我的筆友,德國那邊的一個大學生,我們通信了好多年。”說起這事,她看了眼老閨蜜,用德語說了句【你還記得,那個清風徐來。】
“清風徐來。”
向老夫人突然想起,就是這本書,馬上進屋去找。
孟老太反應沒那麼快,因為跟德國筆友通信時,他叫清風,她叫徐來,然後向老夫人就寫了一本書。
清風徐來。
“找到了。”向老夫人拿著自己十六歲發表過的一本書,裡麵就夾著病例,當時她記得,司鳳說過,這本書寫的是她跟清風的故事,希望妹妹的病也能好起來。
孟老太指著老閨蜜,“我就知道,把你帶來準沒錯。”很多事,很多東西她是真忘了,但是有關她的事,她永遠相信,這個老閨蜜永遠記得。
這就是她們的友情,勝過一切愛情。
孟老爺子有點醋,不耐煩的說道:“你的青梅竹馬是王道全,還是這個清風徐來。”
“反正不是你。”孟老太懶得搭理老頭子,打開這本書,看到裡麵的病例,就是一張病例證明。
“現在這家醫院還在,就是不知道清風還在不在。”之所以能成為筆友,是因為這個人是給妹妹看病的醫生。
剛剛畢業的清風,很向往東江這邊的小鎮,更想學中文。
“備車,我現在就去救我妹妹出來。”孟老太就不信,有人能救得了王道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