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我好偉大,可我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她是有些自卑,從不否認這一點。
阿聰沒說什麼,有些傷是需要時間來治愈。
“去看看向先生。”
“一起。”池然一直沒進去,是怕單獨見向野,跟著阿聰後麵進了屋。
屋內有些陰冷,一樓本來就潮濕,天氣降溫後有些陰冷。
一進屋,阿聰就感受到了那陰冷的氣息。
“二丫,讓他們準備些木材,給這屋燒下壁爐。”阿聰拿著對講機說著,裡麵傳來二丫頭的聲音。“聰哥,我們的木材有定量的。”
這句話,被一旁的池然聽到了。
二丫頭還說:“小姐房間的壁爐不能停,客廳在燒一個,木材就已經超了。”
對講機裡的聲音雖然很小,池然還是聽的很清楚。
“我們這木材不多嗎?”
“壁爐太多,每年都要定量。”阿聰也有些為難,這不是錢能解決的問題。“你看看,能不能跟向先生住一個房間。”意思就是,節省資源。
池然想了下,“我們可以不用燒,就這樣也沒事。”
“不行,這邊冬天很冷的,你們倆身體都不是很好,醫生交代過,這個冬天你們的屋子不能太冷。”阿聰看著屋內的空調,除了夏天,冬天都不會讓開。“實驗室那邊開銷很大,電,木材,煤炭都是他們的剛需。”
“行吧!聽你安排。”池然看出阿聰的為難,想想他們本來就是被軟禁,能有條件養好身體,還矯情個什麼。
二人站在門口.交流,已經把事情定下來。
向野躺在那沒出聲,他們的談話都已經聽到,很納悶【池然也住在這邊?不是一直住在城堡的嗎?】
阿聰走了過去,問道:“向先生,你感覺怎麼樣?”
“還好。”
“今天的事是我們的疏忽,沒有做好防範,真的很抱歉。”阿聰非常有禮貌的道歉,話音未落,向野便坐了起來,傷口還有些疼。
“我能問一下,你父親叫什麼名字。”向野是非常理智的,發生突發事件也沒打亂他的思考。
阿聰微微一怔,已經很多年沒有人問起他的父親。
“文琦。”
“那你母親可是段佳玉。”向野記得很清楚,資料上寫著,臥底女警段佳玉為了潛伏,嫁到了當地,丈夫文琦,後生下一子。
阿聰非常吃驚,向野會知道他母親的名字。
“我母親,的確叫段佳玉,她的身份特殊,在這邊已經除名。”阿聰說起父母時,心情有些低落,因為隻有他的父母是不允許立碑,不允許祭拜。
向野也沒想到,要找的人就在身邊。
“你母親是一名臥底警察,而你的父親文琦曾多次幫助過潛伏在這裡的臥底,甚至為了掩護他們撤離,犧牲了自己。”
一句句,震撼著阿聰的心肺。
從來沒人敢這麼說,因為在這裡,阿聰的父母就是罪惡的存在。
“我知道,那又能怎樣。他們死後,我便成了孤兒,因為父母的罪惡我被送到實驗室,做了三年的小白鼠,若不是梅姑念及舊情,我根本都出不來。”
阿聰從不提起這些事,是知道,多說無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