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她過得好不好，公司沒要，東江的房子，門市房都不要。”向野是想，多留點東西給池然，讓她後半輩子衣食無憂。
什麼繼承權，哪有老公給的實在。
可是——
方航打開向野的手機，看到了向雯雯發的朋友圈。
“雯雯發了一張池然的照片，正在吃火鍋，非常的開心。”
“吃火鍋。”向野都忘了，上次吃火鍋是什麼時候。“開心就好，有雯雯陪著，我放心。”
方航很難受，不想大哥這樣沉悶下去。“如果你愛她，就該告訴她一切。”
“告訴她我的眼睛瞎了，告訴她我可能被他外公植入了病毒基因，告訴她我活不多久，將來會變成什麼也不知道。”
向野得知這些時，很頹廢。
若不是抓住了麥田，病毒研究院進行了dNA檢測，都不知道麥田竟然是克隆人。
太諷刺了。
不，應該說是半人半克隆。
“瘋子的研究還不成熟，你隻是他下個研究目標，我們可以在這提前把他滅了，什麼都不會發生。”方航語氣沉重，知道滅掉瘋子非常的艱難。
向野深吸一口氣，這次申請出國治療，他還有一個計劃。
“放出消息，就說我在這。”
“老大，你要做什麼。”方航一直懷疑老大出國有彆的原因，他放下公司親自陪同，就是不放心。“彆跟我說，你來這裡的目的不是為了治療。”
向野想的很清楚，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
“隻有這樣，才能打入瘋子創造的科幻帝國。”
瘋子創建的組織，對外宣稱，科幻帝國。
追捧的人很多，瘋子的研究不止基因克隆，還有機器人等。
方航怒拍桌子，衝上前一把揪住向野的衣領。
“你比瘋子還瘋，我們這麼多人護著你，而你卻以身涉險。”
“我們損失了多少人你知道嗎？那些戰友都沒有結婚，他們也有父母，有兄弟。”向野從爺爺那裡得知，剿滅瘋子的小組全部犧牲。
方航的手慢慢鬆了下來，雖然他不是軍人，但是骨子裡的血性在，根器在。
“所以你設計讓池然恨你，然後離婚。”
“瘋子是池然的外公，他們有血緣關係。”向野考慮很多，如果任務失敗，上級肯定會通報，他不想池然失去丈夫後，還要被送上軍事法庭。
方航似乎能明白老大的意思，想想這層關係的確複雜。
“如果不離婚，瘋子的事也會連累到你的前途。”這是真的。
向野雖然退役，但是他還在執行任務，如果犧牲就是烈士，可以葬在烈士陵園。
矛盾點就出在這，沒人能捋順清楚。
“如果不離婚，我犧牲後頂多是私仇，因為我是那人的孫女婿。”向野也不想考慮到這些，是外公說的，如果跟池然保持婚姻，政審這一塊肯定無法通過。
向野明白爺爺的意思，如果犧牲，也要回歸故土安息，讓他以烈士身份入葬。
不然，就是不孝。
這是向家人的路。
方航拍了下向野的肩膀，知道老大的不易。“如果哪天，池然知道真相，不知她會不會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