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先生,好久不見。”
鈴跪坐在小舟上,刀橫擔在腿上。見到空後,她的表情並沒有太大的變化,隻是眼中的色彩明亮了些許。
“好久不見,鈴……最近過得怎麼樣?”
“溫蒂大人很照顧我……兩個都是。隻不過,她說我有自己的道路,所以沒有像對晚夜姐那樣給我指點,一個人練刀的生活有些無趣。”
“這樣啊……”
鈴並非冷漠回應,但空和鈴聊天卻總是有點束手束腳的感覺。這種感覺相當怪異,空也摸不清到底是因為什麼,
她給空的感覺,就是很安靜,很乖,很……沒有存在感。
在溫蒂手下不管收到什麼命令都任勞任怨,麵對自己也是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樣,表麵看上去神情冷冽不近人情,實際上卻意外的很聽話。
但按照她的行事來看,她本是個敢於直麵雷神一刀的人,持刀為民請命甚至不惜犧牲。她的故事和她的表現太過割裂,這讓空有些不知所措。
她太清醒,太理智了,理智到空看不見真正的她。
很難想象,這麼清醒、理智的人,如何能做出獨麵雷神這種瘋狂的事情。
那個時候,她到底在想些什麼呢?
在不知道說什麼的情況下,空選擇不再寒暄,直接辦事。
他把鈴裝入塵歌壺中,交給丹雨照顧。儘管這引來了傘冰的不滿,但小曇卻因為多了一個玩伴而感到開心,所以傘冰的不滿就被堵了回去。
她感覺自己好像又遭到了背叛——她拿丹雨和小曇當做她的全部寄托,而丹雨卻整天侍弄那些花花草草,小曇更是沉浸在毛茸茸的包圍中無法自拔。
痛,太痛了!
隻有在幫空清理那些歪瓜裂棗的敵人時,她才能有種出了一口氣的感覺。
好在丹雨對她依舊非常溫柔,小曇也沒有因為毛茸茸而疏遠她,兩個情商很高的人讓傘冰明明經常生她們的悶氣卻又偏偏不能離開她們,甚至難以在她們的微笑注視中發火——
毫無疑問,即便是過了五百多年,傘冰的情商依然沒有絲毫長進。在這種拉扯中,傘冰一敗塗地。
其帶來的結果就是,傘冰如今越來越樂意出來幫空做事情了,哪怕空是讓她去鳴神大社的神龕附近喂狐狸,她也不情不願的答應了下來。
嗯,確實過分,畢竟傘冰和雷神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