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秀英,你就是在嫉妒我,你沒用過雪花膏吧!養幾個兒子有什麼用,還不如一個剛認識的,誰讓你眼瞎呢!心裡偷著哭吧!”
她拿著雪花膏,稀罕的不行,譚靜心裡嫌棄,麵上卻很乖巧:“嬸兒,你用剛好,襯你!”
周翠蓮拉著人,笑的合不攏嘴,她決定了,要讓兒子離婚,讓梁夏帶著她孩子滾,給譚靜騰位置。
這一看就是個會疼人的,跟她兒子擱一塊兒,少不了要孝敬她的。
梁夏餓得不停的咽口水,隻能拿著乾巴邦硬的餅子咬著。
還沒吃完呢,車廂裡頓時發出一聲尖叫,“啊,我的錢,我的錢不見了,到底是誰偷了我的錢!”
“我的錢也不在了,那是要給我孫子買衣服的,哪個生兒子沒屁眼的老雜毛,我詛咒你死全家!”
“我的也不見了,怎麼回事,車上有小偷嗎?”
“完了,我會被罵死的,那是我老公讓我帶回家裡的,這要我怎麼交代,快找乘務員!”
“對對,趁著小偷還沒下車,先把人控製住,把我們的錢拿回來!”
車廂裡都快亂成一鍋粥了,苗秀英卻不慌不忙的,她不敢亂說話,免得引起公憤。
周翠蓮慌忙的去翻自已的行李,衣服被她扔的到處都是,她看錢不在,頓時眼前一黑,就差暈過去了。
“天殺的,這是要了我的命啊!我的錢,我的錢沒了!我不活了,乘務員必須要一個交代!賠錢,賠錢!”
她的錢被偷,苗秀英一點也不奇怪,誰讓她高調做人,不被盯著才怪。
並不是苗秀英冷眼旁觀,她不知道這些小偷是不是團夥作案,還有多少人在暗處躲著。
要是自已多管閒事,被人一刀捅死怎麼辦?多的是要錢不要命的,她可不敢賭。
她這人比較自私,才把這些賠錢貨一個一個咂出去,正是過好日子的時候,不至於這麼想不開。
抓捕小偷,那是乘務員和公安要做的事,反正她已經通知了。
還說了那個人的具體麵貌特征,抓不到,就不是她的問題了。
周翠蓮快瘋了,偷彆人的也就算了,為什麼要偷她的,那是她兒子郵來的津貼,她當私房錢的。
不管她怎麼找,錢是丟了,她氣的冒煙,看到一邊的梁夏,咋看都不順眼,撲上去拳打腳踢的,恨不得咬下她一塊肉。
“是不是你偷的,你不是在這兒守著嗎?我的錢呢!都怪你,你這個喪門星,你這麼不去死。
你給我把錢拿出來,不然讓我兒子跟你離婚,你這種手腳不乾淨的,我家容不下你!”
她不分青紅皂白,就把黑鍋扣在梁夏身上,看的苗秀英一愣一愣的,她朝著趕來的公安舉報:“公安同誌,我要舉報,有人虐待孕婦,搞資本做派,以為自已是地主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