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差不多,我前段時間著人去尋了個揚州廚子,你看看晚兒愛不愛吃,要是喜歡的話便將人留下。”
同樣也尋了個揚州廚子的謝惟之不好拂了母親的好意,便應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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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司晚檸這一胎懷得辛苦,謝惟之怕生產時不順,因此早早就找好了穩婆和大夫。
這些大夫和穩婆都是有接過難胎的經曆,便是到時真有什麼意外,也能確保母親是無虞的。
也虧得謝惟之早早準備了。
司晚檸是在一個暴雨天發動的。
雷雨時節,還不到酉時,天竟全黑了。
司晚檸已然見血了兩個時辰,然而也不過是開了六指而已。
謝惟之從宮裡趕回來的時候渾身淋得跟個落湯雞似的。
鄭氏驚叫道:“我不是讓府裡的馬車去接你了嗎?!”
“兒等不及,晚晚如何了?”
“穩婆說可能要吃點苦頭。”
謝惟之一聽臉就沉了下去。
鄭氏便忙道:“不過大夫說脈象還不錯,晚兒向來身子結實,不會有事的。”
可隻要孩子沒落地,誰都說不準會發生什麼。
“我看晚兒沒那麼快,你先去換身衣裳,若是著涼了就不好了。”
謝惟之搖頭,唇瓣緊緊抿成一條線,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鄭氏見他臉色不好,也不好再趕他回去換衣裳,隻讓默言去拿乾布來給他擦臉。
半個時辰後,孩子仍是沒出生。
外頭雷聲轟隆,裡頭則偶爾傳來穩婆喊“用力”的聲音。
謝惟之站在廊下,下頜緊繃著,臉色是從未有過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