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不是結婚不好，但起碼是要和相愛的人成親，才不會對不起自己。
不過司晚檸也不好對謝惟之這些。
“婢從前隻想著，若是能得一良人，願聘我為妻，將我護在手心上寵著，便已是幸事了。”
“便是與一個不相識的人成親生子也無妨？”
“若是能兩情相悅，自然是好的。隻是女子如浮萍，向來身不由己。”
她用著平淡的語氣，著她悲淒的命運。
她出身瘦馬，是被培養出來送給達官貴人們當玩物般侍弄擺布的。
幸糟，能得一庇護之地。不幸點，便是被貴人們各種轉送買賣。
待容顏逝去，被丟在角落遺忘凋零。
這就是身為瘦馬的命。
所以……
“能被夫人選中，來到世子身邊伺候，已然是婢之幸事了。”
明明是感激和釋然的口吻，謝惟之卻聽得心頭發軟發疼。
他出身侯府，尚有身不由己的時候。
而她身世更為坎坷，卻仍舊對生活抱有希望。
這般對比，倒顯得他矯情了。
就聽她：“好在世子已然答應婢，待事情過去便為婢尋一良人。”
謝惟之心中才剛升起的感慨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想要嫁人了？”
司晚檸露出羞澀的神色，暗示他：“婢的年紀也不了。”
然而謝惟之一個字也沒聽進去，隻知道她將來是要出府嫁饒。
她會像伺候他那般，儘心伺候她的夫君。
她也會意溫柔，為她夫君洗手作羹湯。
夜裡甚至還會……
謝惟之心情一下就沉到了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