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惟之這一去就一夜未歸,竟是宿在了書房。
司晚檸倒是無知無覺,隻是早上起來去他寢臥的時候,看見默言捧了官服去書房,這才知道他昨夜睡在了那裡。
“不年不節的,禮部也這麼忙嗎?”
沒想到下午的時候默言來,晚膳謝惟之會在春華堂用。
司晚檸一顆心頓時就提到了嗓子眼上。
幸好默言又補了句:“世子了讓迎春姑娘莫要擔心,迎冬的事他會和夫人的。”
司晚檸這才鬆口氣。
隻是那顆心還是高懸著。
畢竟做母親的不會怪責自己的孩子,隻會遷怒旁人!
所以謝惟之一回來,司晚檸就讓係統盯著春華堂。
若是鄭氏有什麼不對勁,她也好想法子應對。
此時,春華堂。
“聽你昨夜處置了迎冬,她不是才去你院子沒幾日?這是怎麼回事?”
謝惟之神色淡淡:“做錯了事,就該受罰。”
鄭氏懶懶地瞥了他一眼:“是做錯了事,還是為了迎春?”
“是因她奴大欺主,不知規矩。”
鄭氏差點沒被他的借口給氣笑:“她一個丫鬟,能怎麼欺主了。”
編也編個像樣點的理由啊!
謝惟之仍舊是神色淡淡,沒有一點已經被看穿的不自然。
“她身為丫鬟,不好好侍奉主子,卻妄圖攀富結貴,爬主子的床,這是一罪。事發後不知悔改,還拿母親來事,意圖離間我們母子情分,此乃二罪。”
鄭氏聞言極其意外。
人是她送去的沒錯,可她也沒想到這迎冬會如此行事。
“她竟這般狂妄?”
明明模樣瞧著是個機靈的,沒想到內裡是個糊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