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政言自認自己是個克製隱忍的人，所以並沒有發現自己不小心泄出的信息素都做了些什麼。
但旁人又不是嗅覺出了問題。
幾個剛想過來跟傅政言打招呼的人，剛走近就發現他旁邊的女伴身上沾染了他的信息素。
那若有似無的雪鬆味，像是在昭示著什麼。
幾人對視一眼，再看司晚檸的眼神就不一樣了。
司晚檸則完全沒發現傅政言的信息素沾在了身上。
她擔心傅政言的易感期，手裡的蛋糕都變得不香了起來。
好在這時候生日宴總算要開始了。
陳老由他的孫女陳欣然攙扶著上了台。
說是攙扶，但不過六十的陳老其實瞧著非常的精神。
他穿著裁剪合身的深灰色唐裝，雙目有神且淩銳。
雖然一頭銀發，卻絲毫不顯老態。
說話聲音洪亮，語句清晰有條理。
讓孫女扶大概也就是想讓她在人前露個臉而已。
以傅政言的話就是，這老油條活個百歲都沒問題。
不知為何，司晚檸就想起了來前林助理的囑咐。
果然，致辭結束後，陳老就領著孫女來到傅政言麵前。
陳老：“小傅，好久不見，我和你爸爸也算是有十幾年交情，不介意我倚老賣老這麼叫你吧。”
傅政言淡淡道：“陳老說笑了，家父讓我代為問好。”
陳老笑笑：“你爸忙，理解的。沒想到我都六十了，可不像你爸那麼能乾，我是不服老不行啊。”
傅政言客套：“六十而已，以陳老的身體，再工作個十年都沒問題。”
陳老聞言哈哈笑著擺手：“小傅真會哄人，我可不行了，比不得你們年輕人啊。”
聽著口吻，似乎還沒打算從大法官的位置上退下來。
傅政言不置可否。
而陳老也自然地介紹了身邊的陳欣然：“這是我的孫女。”
傅政言淡淡頷首：“陳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