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爸爸葬在了國家墓園裡。
後來淩媽媽過世了,也遷到了這裡來。
每年清明的時候,淩嶼都會來拜祭。
但也僅此而已。
淩爸爸去世的時候,淩嶼還小。
後來淩媽媽精神錯亂,隻能和他分開。
在淩嶼的記憶裡,隻有經常沒回家的爸爸,以及失去丈夫後媽媽的崩潰和痛哭。
即便有過短暫的溫馨,也在這漫長的歲月中漸漸模糊了。
所以淩嶼隻是沉默地站在墓碑前,望著墓碑上的照片。
良久,他才曲腿蹲下,一邊打掃墓碑上的灰塵,一邊道。
“案子已經破了,凶手也判了死刑,雖然你們也聽不到了,但我還是想告訴你們。”
頓了頓,他看向一旁也在幫她整理墓碑的司晚檸。
“其實今天來主要還是想帶你們的兒媳來給你們瞧瞧。”
話音落下,果然就見小姑娘微愕地朝他看來。
她今天穿的極為簡單,臉上也沒有化妝。
微微睜圓了來的眼睛顯得她特彆可愛。
淩嶼握住她的手,看向墓碑:“爸媽,這是你們的兒媳。”
小姑娘頓時就手足無措了起來。
她像是害羞,又像是懊惱地想要拍掉淩嶼的手。
無奈他牢牢抓住不放。
在墓碑前,司晚檸又不好用力掙脫,隻能暗暗的瞪他一眼。
但到底是沒否認。
隻是臉頰粉撲撲的。
淩嶼就得逞地揚起了嘴角。
而且話出口了,那句媳婦兒也就喊得格外自然。
惱的司晚檸是想罵又不知該罵他什麼才對。
倒是男人,都得逞了還不打算放過她。
“媳婦兒,要跟爸媽說幾句嗎?”
小姑娘是孤兒,爸媽這兩個字於她而言是非常陌生的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