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陽節。
登高望遠。
晚飯後的旗峰山來了許多登山客。
司晚檸對這個地方的印象隻有那水庫裡的屍體。
似乎猜到她在想什麼,淩嶼倒是主動為她解惑。
“水庫裡的那個死者,是死於情殺。”
“情殺?犯人是死者的男朋友?”
“不,死者和凶手是情人關係,曾經和死者說過會離婚,但遲遲沒做到。後來死者懷了孕想逼宮,就被凶手失手殺了。”
凶手殺了人後很慌張。
因為沒有經驗,隻能按照電視上演的,將人拉到了水庫,又在死者身上綁了許多石頭,將她沉到了湖底。
裝屍體的袋子是蛇皮袋,十分結實。
事實上,如果不是司晚檸發現,屍體還真沒那麼快能被發現。
但沒有如果。
凶手最終還是落網了。
想到這,淩嶼道:“所以晚晚,不要懼怕你的能力,那並不是壞事。相反,你幫到了死者,替無法開口的他們申冤,也讓警方能夠儘快破案。”
語氣裡的鄭重和真摯讓司晚檸有那麼好幾秒心神都在晃動。
因為她突然意識到,她不僅僅是在做任務,也是在替原身彌補了她的缺憾。
原身一直以為自己身體有什麼問題,甚至猜想過自己之所以被扔在福利院,就是因為身體有病。
所以她不敢談戀愛,也不敢享受生活。
總怕某天真出事了,會沒錢治病。
沒有父母親友護著的孩子,總是要為活著而掙紮的。
司晚檸晃了晃神,片刻後忍下了哽咽:“嗯,你說的對,這是個好事。”
淩嶼低眉望她。
猶豫幾秒,略顯笨拙地伸手摸了摸她的頭:“你能這麼想就好。”
然後又假裝自然地收回了手:“走吧。”
司晚檸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片刻後,揚起笑來:“好!”
*
重陽之後,淩嶼又開始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