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體下意識一僵,原本就蒼白的小臉蛋仿佛連血色都褪去。
這點微妙的反應逃不過淩嶼這個大大小小破過上百個案件的刑警。
但他沒有逼問。
因為小姑娘的臉色看起來實在太糟糕了。
仿佛易碎的瓷器,稍微不小心就會破碎。
“彆緊張,隻是我個人好奇而已,你可以選擇不回答的。”
淩嶼緩下嗓音,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不像在審犯人。
他自以為自己的語氣很溫柔。
但常年審訊的職業習慣,讓他的語氣聽起來硬邦邦的。
好在司晚檸還是能從不自在的神情中窺探了他的善意。
但……
“我……其實也不知道裡麵有屍體的。”
老實說,這個問題她也是剛剛才理出來的。
原身暈倒的怪病由來已久,沒有任何規律可言,就連資料裡也沒記載。
要不是這次暈倒在水庫邊上,而且暈倒前她還看見了奇怪的東西,估計也想不到這上麵去。
隻是她的經曆實在有些天方夜譚。
屬於說出來可能會被拖去解剖或者拉去精神病院做測試的程度。
令人詫異的反而是淩嶼的敏銳——對於死亡氣息的敏銳。
他隻是觀察了一會,就猜到水庫裡有屍體。
不過司晚檸還是老實告知。
出於一種毫無緣由的信任吧。
她把自己奇怪的能力告訴了淩嶼。
“所以你暈倒的原因是因為水庫裡的屍體。”
不是疑問句,更像是一種自我總結。
“嗯。”她點頭,小心翼翼地覷了他一眼,“你不會覺得我精神有問題吧?”
淩嶼沒回答,而是道:“你以前經常會暈倒嗎?”
司晚檸搖頭,眼裡適度的流露出了一絲的茫然:“不會……是我這個病有什麼不對嗎?”
就見淩嶼沉吟了幾秒,說:“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是某種特彆的契機,才導致你暈倒的。”
司晚檸思索了幾秒:“比如死亡?”
淩嶼認同點頭:“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