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晚檸抽著鼻子點頭。
他就又問:“還夢見我死了?”
司晚檸鼻腔就發出一聲嗚咽,似是又要哭了。
元琤昭忙哄道:“傻瓜,隻是夢而已,夢都是相反的。”
他語氣溫柔,在他的低哄下,司晚檸慢慢從恐怖的情緒中抽離。
但她還是將他抱得很緊,似乎很怕他會離開。
放在從前,知曉她這般依戀自己,元琤昭定然是很開懷的。
但此刻的他隻剩下心疼和無力。
他低頭親吻著她,借著唇舌的交纏的親昵,一點點的撫平她內心的不安。
“彆怕晚晚,有我在,你害怕的事都不會發生的。”
“信我,好嗎?”
在那一聲聲的“信我”中,司晚檸這才卸下心頭的驚恐,慢慢睡了過去。
但元琤昭卻一夜未眠。
隔天,他便頒發了詔令,在燕國尋找有經驗的穩婆和專攻婦人生產的大夫。
原先每月一次的請脈,也被他改為了十天一次。
似乎要借此來安司晚檸的心。
好在每次請脈太醫都說懷相極好。
漸漸的,司晚檸也覺得當初那個就是個夢而已。
是她自己日有所思才會夜有所夢。
反倒累得元琤昭跟著她擔心。
也慢慢的沒再從噩夢中驚醒。
“你是不是又沒睡好,我昨晚沒做噩夢吧?”
司晚檸撫過他眼下的黑青,眼裡盈滿了心疼。
男人抓過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
“沒有,我的晚晚昨晚睡得可香了。”
“那你怎麼沒睡好。”
“隻是國事繁雜。”
“騙人。”她皺了皺鼻子,“你是不是被我嚇著了?”
“沒有,彆想太多。”
元琤昭沒有承認。
但司晚檸知道,他表麵看著淡然,但實際上比她還要焦慮。
明明太醫和大夫都說了她懷相很好,但有時候半夜醒來,她會發現元琤昭沒睡。
偶爾還會看著她的肚子,不知道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