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晚檸睫毛輕顫，
就聽他似是不經意道：“夫人便不怕孤強行將你擄入宮中？”
他像是認真的，又仿佛隻是在逗弄她：“君奪臣妻，古往今來也並非沒有，況且這很有趣不是？”
司晚檸這才終於抬頭望他：“陛下會嗎？”
元琤昭也垂眸望著她。
離得近了，男人可以清楚的看見她臉上的每一個表情。
甚至能看清她眼裡的思緒。
原以為她會憤恨，會惱怒，會哭泣。
可這些統統沒有。
她隻是一瞬不瞬的望著他，等著他的回答。
這讓元琤昭想起她第一次被下藥後的模樣。
明明已經被逼到了絕處，幾近崩潰了，卻愣是不肯鬆口求一句。
當時的他便想著，若是能將這一身倔骨頭寸寸敲斷，那定是非常有趣的。
可是眼下，他又覺得這樣倔強又堅強的她就像那生長在風雨中的嬌花，很令人心動。
讓人想要看她狼狽，又舍不得她狼狽。
“所以夫人做善事，便是為了給自己留後路？或者說給自己添一份助力？”
男人突然換了個話題。
顯然他猜出了什麼。
明明是在說著嚴肅的話題，可他牛馬不相及的一句話，便將原先肅穆的氛圍給打破了。
司晚檸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過了幾秒才道：“我想堂堂正正的從忠武伯府的大門走出來。”
不能作為棄婦，也不能作為過錯方。
然而這句話也不知哪裡惹了他。
元琤昭怔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
不僅笑了，還將臉埋在她脖頸間笑。
那輕微的震蕩隨著他沉悶的笑聲從肩上傳來。
鬨的司晚檸原先蓄起來的氣都散了。
她正要羞惱，元琤昭卻已然止住了笑。
他撩起眼皮，手指曖昧地勾著她衣帶。
“夫人實在是有趣極了，越發的叫孤心癢難耐啊。”
司晚檸臉頰一熱：“我是很嚴肅的！”
“孤亦是認真的。”
至於認真什麼，他沒說，司晚檸也品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