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琤昭眼眸微暗。
這時內侍魚貫而入,幾道精美的菜肴便布置好。
元琤昭看了她一眼:“用過再回去吧。”
這個時間點,不吃的話,玉燕恐怕也不會給她開小灶。
所以司晚檸並未拒絕。
待吃了個八分飽,司晚檸欲言又止地抿唇。
元琤昭看出她想說什麼,卻並未遞台階。
須臾,還是小嬌婦沒忍住開口了。
她似難以啟齒,用詞斟酌了再斟酌:“陛下,不知……那個……避子湯……”
“不必,孤並未在裡麵。”
司晚檸這才鬆口氣。
她沒有心腹,如果元琤昭不給她避子湯,她又得費心思避開耳目去買藥,實在麻煩。
見她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元琤昭眯了眯眼睛。
旁的人恨不得能夠一承恩澤,以待懷上龍子。
她倒好,竟是避之唯恐不及。
說她識趣,她也是挺識趣的。
卻不知為何有那麼幾分令人說不清道不明的不爽。
元琤昭摩挲著手邊的酒杯,不知在想什麼。
直到司晚檸一瘸一拐地走回自己營帳,元琤昭都沒再說什麼。
他站在營帳外,眺望遠處漫天星辰。
良久,他突然道:“嬌妻在旁三年卻甘當柳下惠,你待如何?”
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的霍刀道:“若非有難言之隱,便是身有殘疾。”
元琤昭勾唇:“你說她可知?”
霍刀哪管這些,直言道:“臣不知。”
元琤昭自也不會想著從霍刀口中得到答案。
“她是知也好,不知也罷,遲早都得麵對的。”
他隻是不知想到了什麼有趣的,眼裡躍著興奮之色。
“孤實乃大善人也。”
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