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感覺懷中的人嬌顫了一下。
短暫的乖巧了下來。
他大步走向竹屏後，將人放到冰冷的泉水中。
刺骨的涼意讓司晚檸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下意識地抱緊了元琤昭的脖子。
鼻子裡發出哼唧含糊的音節，不願下去。
元琤昭卻無半分憐惜之意，按著不讓她起來。
藥丸加上冷水，雙重壓製下，司晚檸終於慢慢清醒了一些。
她坐在浴桶中，隻覺得既冷又熱。
一會像是置身於炎炎烈日下，一會又如在高山之巔上。
仿佛火裡來水裡去一般，痛苦又煎熬。
眼淚不自覺地從眼眶中滾落。
卻又被一隻手輕輕抹去。
“夫人就連落淚也是好看的。”
慵懶的聲線裡透著愉悅。
仿佛看著她遭罪是多麼令人開心的事。
司晚檸頓時便有些哭不出來了。
見狀，元琤昭似遺憾般歎了口氣。
司晚檸：“……”
掛在眼瞼上的淚珠再也掉不下來了。
她蜷縮成一團，雙手抱著膝蓋沉在水中。
這一來元琤昭能看到的景色便少了許多。
他輕挑眉，並未說什麼地出去了。
或是因為這是滿堂春的副作用，藥性沒有第一次那麼持久。
幾盞茶後，身體裡的躁動才終於平息下去。
她艱難地從浴桶裡爬起來，可花了好久都沒法將衣衫穿好。
一個心急，她便站不穩地要滑倒。
恰在這時，一條結實有力的長臂橫在了她腰間，將她攬住。
“嗯……”
柔軟的身軀撞進了堅硬的肉牆裡。
一股淡淡的龍涎香便不由分說地鑽進鼻間。
似那滿堂春一般，流經血脈的每一寸。
司晚檸耳尖一紅。
頓覺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熱燥又有了卷土重來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