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細細的凝望著她,卻並未從她眼中看見不甘和憤怒以及抗拒。
隻有淡淡的試圖掩飾的羞恥。
相扣的手還在默默地做著抗爭。
她的每一個反應都與他想象的不一樣。
在藥效退去清醒後,她沒有一哭二鬨三上吊,也沒有自怨自艾,更沒有憎恨和羞憤。
他甚至無法從她臉上看到被背叛的悲愴。
讓人很想剖開她的胸膛,看看裡麵那顆跳動的心到底在想什麼。
元琤昭感到一種久違的、無法言喻的興奮。
那是獵人在看見獵物時的興奮。
他不免感慨,看來忠武伯府的氣運還未能完全斷絕。
元琤昭放開捏著她下巴的手,指腹微撚,似是漫不經心的問道:“回府?哪個府?忠武伯府?”
就見她輕咬住下唇。
似乎每當她在糾結和難受的時候,都會下意識做這個動作。
元琤昭的視線落在她的紅唇上。
即便是藥效過了,可她的唇瓣依舊嬌豔欲滴。
仿佛清晨沾了露珠的紅玫瑰,誘著人去采摘。
他眸色便深了幾分。
耳邊聽的她終於緩緩開口:“忠武伯府。”
短短幾個字卻仿佛擲地有聲。
元琤昭眼睛眯了眯:“哦?為何?因為你那夫君?”
司晚檸沒有吭聲。
事實上是因為她暫時沒有去處。
而且她還要做任務。
她必須留在皇城。
如果不回忠武伯府,無權無勢的她是無法孤身一人在皇城生存的。
即便是她將來要離開忠武伯府,也絕不能是在這麼狼狽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