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湛看著眼前低著頭還不到胸口高的人,有一種氣不打一處來的無力感。
他沉默半晌,無聲歎口氣:“把毛巾拿開我看看。”
“不。”她瘋狂搖頭。
時湛眯了眯眼:“拿開。”
司晚檸卻連忙捂住了毛巾:“看可以,但你得保證不許笑我。”
她聲音沙啞的厲害,估計都影響呼吸道了。
時湛的心裡沒來由地升起一股火氣。
隻是他一向沒什麼情緒起伏,所以並沒有意識到。
“我不笑,把毛巾拿開。”他沉聲道。
司晚檸就偷偷瞟了他一眼,慢慢將毛巾取下。
果然毛巾下一張白嫩的臉蛋都快腫成豬頭了。
尤其是那雙明亮的杏眼,都腫成了一條縫隙,得努力才能撐開眼皮。
好好一個剝殼荔枝就這麼成了粉饅頭。
時湛頓時就覺得心口的火氣噌噌直冒。
他捏著她的下巴抬起臉,先是檢查了她的皮膚狀態,又細致地檢查了她的呼吸道情況。
期間她癢得直閃躲,都被時湛控製住。
幾秒後,他才放開她。
“不要撓皮膚,去把全身洗一遍,把身上蹭到的毛都洗乾淨了再出來,我去買氯雷他定片。”
“哦,好。”她像個犯錯的孩子一樣低著頭,“知道了。”
見狀,原本還想訓她的時湛倒是不知道怎麼說了。
還好小區裡的藥店就有賣抗過敏藥。
回來的時候司晚檸已經洗乾淨,正坐在化妝台前擦頭發。
為了避免對皮膚的刺激和減少瘙癢,她隻簡單的穿了吊帶睡裙。
露出兩個光潔的肩頭,還有那沒有腫起來的鎖骨。
睡裙是棉質的,沾了頭發的水汽後半貼在身上。
加上她坐著,睡裙便被壓出了褶皺來。
胸前雪峰便被擠壓出弧度來。
頂端在暖黃色的燈光下曖昧的若隱若現。
讓人忍不住想象被掌握的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