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是我。”
司晚檸耍賴。
顧簫澤倒也不至於跟她計較這些。
他讓赭石去安排,卻聽管事說馬車已經準備好。
顧簫澤就看向司晚檸。
司晚檸有一秒心虛:“我想去郊外的莊子,上回也沒怎麼逛……”
然後強行把罪怪到顧簫澤頭上:“也不知道都是因為誰!”
“怪我?”
“哪敢呀~”
“本王看你倒是敢的很。”
話是這麼說,顧簫澤倒也沒繼續追問下去。
*
馬車駛出皇城一路往東而去。
沒多久,白皚皚的山莊便漸漸出現在眼前。
司晚檸不知想到了什麼,扭頭道:“顧簫澤,我們下車走走吧。”
她想一出是一出,顧簫澤卻也任由她鬨騰。
他取過環兒手裡的雪狐大氅,披到司晚檸身上。
“山風刺骨。”
然後將自己的手遞給她。
司晚檸看了一眼,笑著與他十指相扣。
兩人漫步於山間。
清晨的攬月山沒有想象中的冰冷。
陽光自樹枝的縫隙落下,沿路是未融化的茫茫白雪。
偶有鬆鼠從樹洞裡探頭,在聽到動靜後又藏了回去。
司晚檸看什麼都覺得新奇,一路上蹦蹦跳跳。
眉眼彎彎的樣子和愉悅的情緒傳染了顧簫澤。
他常年身處勾心鬥角的環境中,早已習慣陰謀的漩渦。
卻不想有一日能夠這樣平靜的生活,什麼都不用思考。
似乎無論身處何處做什麼,隻要是待在她身邊,都可以讓他感到安心。
顧簫澤拉過興奮不已的小王妃,拿著手帕擦拭她額頭的汗水。
司晚檸乖巧地抬著小臉。
隻是沒一會她餘光瞥見了什麼,驚訝地握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