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哭了。”他伸手輕輕抹去她臉上的淚珠,“你該慶幸這次的箭沒下毒。”
“你還說……”
司晚檸推開他的手,氣惱地扭過頭去。
顧簫澤也沒生氣,而是先處理她手上的傷口。
他尋了塊乾淨的帕子,給撒了藥粉的手包紮。
突如其來的溫柔倒是把司晚檸整不會了。
她覺得他實在莫名其妙,更是想不明白他剛剛在氣什麼。
好像從她差點被箭傷到後,所有事情都亂套了。
難道是他的計劃出了意外?
就聽他開口問道:“你可知道今日這些死士都是誰派來的?”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司晚檸甕聲甕氣,因為暫時還不想理他。
聽得出話裡都是怨氣。
顧簫澤難得的好脾氣。
“是燕王。”
司晚檸就瞟了他一眼。
不明白他為何要跟她說這些。
便見他直直地望入她眼底:“司祭酒曾私下與燕王交好。”
這點司晚檸是知曉的。
司父這人吧就是個典型的兩邊都想靠的牆頭草。
他私心覺得顧簫澤在那個位置待不了多久,所以暗地裡討好燕王。
打的主意便是將來顧簫澤倒台了,他也能靠著這點恩惠謀個好官職。
結果因著她,司父也算是攀上了顧簫澤,所以他便又倒向了顧簫澤。
牆頭草做到司父這樣子,的確是令人不齒。
若非他實在過於無能,恐怕早被顧簫澤給處理掉了。
隻是顧簫澤同她說起這些,莫非是以為……
司晚檸突然就反應過來,顧簫澤其實一直都在懷疑當初庵堂被她救,是司父和燕王給他設的局。
今天這一出,是在試探她來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