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一支珊瑚簪子和一條手串便讓不少人破防了。
尤其是詹氏,臉上的表情精彩的就跟調色盤似的。
這讓司晚檸心裡多少平衡了些,甚至都稍微能共情到顧簫澤戲耍人的樂趣。
反觀司二竟一點反應都沒有。
不過她還是有些低估了詹氏這人的能力了。
原以為有顧簫澤的施壓在前,多少會讓司三吃點苦頭。
沒想到詹氏居然有辦法哄得那自私的司父將人從家祠裡放出來。
中秋夜。
司晚檸剛落座,便見司三竟也在。
察覺到她的視線,詹氏就拍了拍司三的手背,示意她站起來。
“檸兒,你妹妹已經知錯了,這些日子也好好反省過,一家人沒有隔夜仇,今日是中秋,你父親便讓她出來了。輕輕快,來跟你姐姐賠個罪。”
司輕輕不情不願地曲膝,小聲道:“是我錯了。”
說完狠狠地瞪了司晚檸一眼。
司晚檸聞言並未有反應。
她端坐著,手中握著杯盞不緊不慢地抿了一口,眉梢都沒往她的方向看一眼。
司三哪裡受得了這樣的窩囊氣,就要發脾氣,卻被詹氏暗暗壓住。
詹氏柔聲道:“輕輕她年紀小,做事沒有分寸,本以為隻是姐妹之間的打鬨,卻不想讓檸兒生氣了。說來都怪我,將她嬌慣得不成樣了,什麼事都能拿來開玩笑。”
一句話便將兩人之間齟齬說成了姐妹之間的玩笑,還暗指司晚檸心胸狹隘,又將過錯攬到了自己身上。
時下人重孝道,即便是為了自己的名聲,在聽到詹氏的話後也該出言緩和,小事化了。
然而司晚檸並沒有大事化小的打算。
她不動如山,眉眼都沒抬一下。
氣氛一時有些凝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