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不知想到了什麼,嗤道:“以你父之才學,竟也能做到祭酒之位。”
這點司晚檸倒是讚同的。
不過吃了眼前男人的幾次暗虧,司晚檸忍不住回嘴道:“看來是王爺禦下無方了。”
言下之意,是他的疏忽才讓司父這樣的人蒙混到祭酒的位置。
這可把落在身後的環兒嚇出了一身汗來,生怕把顧簫澤惹惱了,要將她家姑娘砍頭。
然而顧簫澤並未生氣,聽了司晚檸這一聲嗆,他竟勾唇笑了笑。
司晚檸頓覺比不回嘴還要鬱悶。
幾人走了一會才到司晚檸的院子。
說是院子,其實也不過是西房堂室外,遊廊儘頭的一個小廊屋。
這裡是司家西房最偏的角落,所謂的院子隻有門前的空地。
空地上隻栽了一棵樹,遠遠望去一片蕭條。
而她的寢室便更小了。
裡屋和外間隻有短短的十步距離。
一進去便能透過右側的珠簾看見寢臥。
饒是司晚檸從小接受的是現代的思想,也不禁感到不好意思起來。
倒是顧簫澤,猶入自家一般自在,不見半分窘迫。
司晚檸一時間都分不清誰才是食古不化的古人了。
而廊屋簡陋,一眼便能將所有景物收進眼底。
顧簫澤注意到桌上擺著的幾張花箋。
他隨意翻了翻,指腹劃過其中一張:“繡工一般,倒是有一手好字。”
司晚檸剛想說你怎麼就知道我繡工不好,就想起之前他在水榭幫她揉腳的事。
當時她給了他一張帕子擦手。
那帕子上的花是她閒來無事繡的,繡的吧,的確是一般……
她不由耳朵一熱。
這男人……看就看,怎麼還點評起來了!
真真是討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