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愧是權傾朝野的攝政王,這時候不走劇情,居然還在審犯人!
而此時的牢獄中。
昏暗潮濕的審訊房裡,哀嚎慘叫聲接連起伏,直叫得人頭皮發麻。
常年不見陽光的牢獄裡,空氣都充滿了發黴以及濃鬱的血腥味。
仿佛長久浸泡在血池中,就連燭光都顯得格外陰森。
可在這恐怖的場景中,卻有一人端坐在桌案後。
他身著藏藍鶴紋長袍,墨發以一頂玉冠束之。
分明的輪廓在搖曳的燭光中忽暗忽明。
他的麵前不遠處,一個血肉模糊的人被強按在木樁上。
那人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塊好肉。
即便有,也正被行刑官一點一點的割下來。
利刃每落一下,半昏迷的人便慘叫連連。
仔細看的話會發現,那行刑的刀刃上撒了粗鹽。
血順著傷口汩汩往下流。
地麵發黑的泥土早被鮮血所浸染。
麵對這血腥的一幕,顧簫澤臉色都未變一下,還能悠然的品茶。
他的手邊,一壺燒開的水正咕嚕嚕的冒著泡。
“想喝嗎?”他放下杯盞緩緩開口。
聲音清冽,與這陰森的牢房格格不入。
失血過多的人此時極度的渴望水的滋潤。
他抬起沉重的眼皮,望著眼前有著俊朗麵容,卻猶如魔鬼的顧簫澤。
他是求生不得,求死也不能。
在這樣強烈的衝擊對比下,那人終於崩潰了。
“我說……我說……求您……求您饒了我吧……”
顧簫澤便擺了下手。
就在這時,赭石拿著一本冊子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