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司晚檸還是反問:“父親覺得呢?”
司父被這反問噎了一下。
倒是詹氏反應極快,言辭裡藏著挑唆:“元娘可是不滿意?是覺得哪裡不好?”
司父一聽便有些惱怒:“愚蠢!如何就不是好事了!張直學士文采斐然不說,更是侍從君王,日日麵見聖上,這滿朝上下誰能有如此殊榮!你母親為了這樁婚事費不少心思,你還挑三揀四的!”
“女兒不敢,女兒也沒有。”
麵對司父的暴跳如雷,司晚檸倒是顯得淡定許多。
“若是父親覺得好,那女兒自然也不會有異議。在家從父,女兒自然是聽父親的。”
一番軟話讓司父稍微消氣了些:“你能如此懂事便好,也不枉我與你母親為你悉心籌劃。”
說完看見一旁的詹氏在使眼色,又道:“你母親也是為你好,前段時間出了那樣的事,還是你母親當機立斷的將人發賣了,我看這次的丫鬟就不錯,憨厚老實。”
司晚檸聞言心裡便冷笑了一下。
原來他也知道翠芝不安分啊。
“父親說的是。”她漠然應道,下一秒話語一轉,“不過對於這婚事女兒有個要求。”
一聽這話,司父臉色霎時又沉了下去。
要不是擔心她不願嫁鬨事,司父甚至都想不起這個女兒來。
司晚檸可不管司父臉色多難看,她道:“女兒的要求是在兩年後才出嫁。”
這要求並不過分,畢竟那位直學士現在還在守孝呢,不過是晚兩年才出嫁,又不是不嫁。
是以司父的臉色又好了起來:“這事簡單,讓你母親去辦就好。”
這一手變臉,不去表演古彩戲法可真是浪費了。
司晚檸麵無表情道:“多謝父親母親。”
許是見她如此聽話,司父難得的對這個幾乎遺忘了的女兒和顏悅色了起來。
不知情的瞧著還真有那麼一丟丟‘其樂融融’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