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官差而來的還有庵堂裡的尼姑,看穿著打扮,應是庵堂裡的住持。
見到司晚檸出來,那主持走了過來。
“抱歉司施主,擾您清夢了。”
司晚檸搖頭:“何事?”
主持便簡略的將事情經過說了一下。
聽到官差要搜房,司晚檸挑了挑眉頭。
“此舉合規?”她不答反問。
主持尷尬地看了眼官差。
領頭的見狀走了過來:“我等持有兵部尚書的文函,奉命緝拿凶賊!怎麼?你還想和朝廷作對?!”
司晚檸搖頭:“不敢。”
見她還算識趣,領頭的便擺手讓身後的官兵行事。
然而就在他們靠近的時候,司晚檸卻突然開口。
“說到凶賊藏匿,民女突然想起幾日前旁邊的耳房似有動靜。隻是當時夜深,或是民女聽錯了。”
聞言,領頭的連忙擺手,止住了官兵的行動。
“耳房?”
他厲目看向離寮房十幾步距離,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的小房間。
“那處平日裡可有上鎖?”他問住持。
主持沒回答,倒是她身旁的小尼姑道:“那處已許久不曾有人踏足,亦無貴重物品,平日裡是不上鎖的。”
領頭聞言走過去,仔細的觀察著耳房破舊不堪的門。
片刻,他神色一凜,抬手做了個手勢。
一旁等待的官兵們立馬換了個陣列,呈圍攻之勢,緩步朝耳房聚攏。
這陣仗把翠芝嚇得腿都軟了。
而司晚檸隻是攏了攏身上的披風,抬頭望著頭頂的月光。
結果可想而知,這群官兵無功而返。
但屋裡殘存著人住過的痕跡也證明了,人的確曾經在這裡養過傷。
因此,原本還要十天才能離開的司晚檸提前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