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司晚檸再次來到了耳房。
這次她謹慎多了,為了不打上照麵,她隻開了道縫隙,將包著油紙的包子擱到地上。
“姑娘。”
就在她收回爪子,打算悄無聲息的離開時,一道沙啞的聲音叫住了她。
“在下傷重,不知可否勞煩姑娘將吃食送過來。”
措辭雖儒雅有禮,但語氣卻隱含著舊居上位者的不容置疑。
司晚檸沉默。
仿佛是猜到她心中所想,裡頭又傳來男人的聲音。
“姑娘莫怕,在下如今身受重傷,且目不能視,是傷不了姑娘的。”
聽到這話,司晚檸眼裡閃過一絲驚訝。
她怎麼不記得原劇情裡顧簫澤有失明過,該不會是在詐她的吧?
係統卻道:應該不是,他的眼睛好像是真看不見了。
司晚檸:那個……不會是解毒不及時所導致的吧?
係統:應該是。
這一分析,司晚檸不由得就有些愧疚了。
原本是打算改變顧簫澤的命運的,結果陰差陽錯反害得人失明了。
但謹慎起見,司晚檸也沒有單純到立刻就聽信了他的話。
她扒著門框,探出一雙眼睛。
就見昏暗的耳房裡,男人安靜的坐在草垛上,頭微微向外偏著似在聆聽。
素來一絲不苟的衣衫有些淩亂,那是因為昨天給他處理傷口後,司晚檸隨意穿回去的,而他似乎沒有重新整理過。
規整的墨發也半散開來,額前幾縷不安分的發絲垂落,整張臉暴露在透過紗窗投進來的陽光下。
那張渾然天成的臉龐,完美的如同刀雕刻出來的作品。
但仔細瞧的話就會發現他的眼睛即使暴露在陽光下也毫無反應。
看來是真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