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小孩直接在我停車的時候鑽到我車底想搞惡作劇,我的懸浮車一啟動,他直接被扭曲成了碎片,真是又愚蠢又悲哀。”
另外一位老兵笑嗬嗬地附和道:“彆說是隊長了,我以前也來過這邊,還是帝國的人好相處,至少都是接受過教育的,這裡的家夥非蠢即壞。”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這個劣種國完全就是‘窮鄉僻壤出刁民’的典範,那些國民素質低得令人發指,大多數都是沒受過教育的劣種。”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輕蔑和不屑,仿佛已經將對方國家的人視為非人的存在。
趙淺眠坐在角落,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些許不滿。
“雖說是‘窮鄉僻壤出刁民’,可是誰讓他們貧窮的呢?誰讓他們沒辦法給更多的人提供教育呢?”
他的聲音平靜而堅定,試圖引導大家思考更深層次的問題。
但其中的答案完全不需要太多的分析就可以知道,帝國封鎖了“不屈雄鷹之國”的技術,也封鎖了貿易,不讓高級的設備和科技流入對方國家,限製糧食和資源,很多東西甚至隻能從黑市高價少量購買,同時還有一次次的入侵。
戰火中的小國,根本就沒有發展的可能。
但小隊長和其他大多數老兵聽到這話,卻爆發出一陣嘲笑。小隊長不屑地搖了搖頭。
小隊長輕蔑地說:“趙淺眠,你這是在替劣種國辯護嗎?那我問你一個最簡單的問題。”
“如果你能重生一次,你是願意出生在偉大的帝國,還是那個飯都吃不起的劣種國?你不是同情他們嗎?”
他的問題尖銳而挑釁,試圖讓趙淺眠陷入兩難的境地。
一位老兵也喝著酒說道:“你們這些新兵蛋子總是會有些莫名其妙的同情和懦弱,那是因為你們根本就沒有想通,劣種國那些家夥根本不配和我們人相提並論,他們隻不過是一些兩腳羊,或者類人形動物罷了。”
“想通這一點,殺那些家夥就和殺雞殺羊一樣,不會有心理負擔,更不會像一些膽小鬼一樣半夜還會被嚇醒了。”老兵瞥了一眼丁願翔,“落後就要挨打,自然而然的道理。”
趙淺眠的表情依舊冷靜。
“我當然慶幸自己出生在帝國,但這並不意味著我認同帝國的一切行為。‘落後就要挨打’可以作為勉勵自己的話語,卻絕對不能成為霸淩他人的理由。強大不代表作品正確,更何況,這種強大是建立在壓迫和侵略之上的……”
小隊長的臉色變得難看,他搖了搖頭:“傻x,等你以後被恐怖分子打死的時候你就知道了。你簡直是活該被師團長懲罰。”
他不再理會趙淺眠,其他人也趕快把話題轉移到了另外的方向,開始聊起最期待從慰問團那裡得到的禮物、最喜歡的女人類型。
丁願翔坐在旁邊,他的眼神在火光中閃爍。他的內心也在掙紮,他更加認同趙淺眠的話,但他也害怕小隊長的權威。他低下頭,不敢直視趙淺眠和小隊長的目光。
沉默的士兵其實很多,更多的人是一種麻木,大家都知道自己作為一個大頭兵去思考這種事情是不會有好結果的,不如想辦法活下去。
夜風呼嘯,篝火搖曳,火光映照著每個人或疲憊或麻木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