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一閉,頭朝桌子上一趴,緊接著用力提肛以應對即將從木凳後麵踢過來的靴子,他特意調整了身位,讓對方儘量踢到屁股上而不是自己的背上。
然而預料中的踢擊遲遲沒有降臨,這倒讓還在提肛的二皇子和他的屁股略微有些尷尬。他也不敢睜眼,他說不準這是對方變溫柔了,還是暴風雨來之前的寧靜。二皇子認為大抵是後者,對方估計正在蓄力。
懲罰來得太遲也是一種內心的折磨,二皇子忍不住向後看去,他的身後依然有兩名士兵,但穿戴的盔甲樣式略有不同,人也不是之前的人。
“你們……換班了嗎?”二皇子這句話剛說出口,就看見地上躺著士兵a和士兵b,他們應該是無法再踢自己的屁股了,因為此刻他們滾落到房間另外一側的腦袋倒是更像兩個皮球。
“殿下,和我們走一趟吧,蕭將軍要見你。”兩名士兵說話也沒等二皇子同意或者拒絕,架起他就往外走。
“彆走太快了,我有點暈血!”
兩個士兵就像是完全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自顧自地走著,這兩人能悄無聲息地殺掉之前的士兵a和士兵b,顯然屬於高手的行列,二皇子在他們手中就像是某種沒有重量的輕巧物件一樣。
王宮的走廊上還歪七扭八地倒著不少之前龔親王帶來的士兵,新來的士兵占據了王宮的每一處。
二皇子大概猜到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這個二皇子的王宮一天之內被兩批不同的人早上和晚上各造了一次反。他也在一天之內被俘虜了兩次。
大廳之上依然是聚集了不少人,二皇子依然是被扔到了眾人麵前,不同的是這一次他身邊還有一群被綁起來的人,上次下命令綁他的龔親王赫然在其中。
這次在廳堂之上的人是大將軍蕭戰天,他看了看二皇子,又看了看龔親王,神情有些許複雜。
龔親王麵如死灰:“蕭戰天啊,沒想到就這麼栽在你手上了,我真是想不通啊。”
幾名士兵把原本由二皇子親筆書寫的龔親王計劃發給蕭戰天的信函遞了上來。蕭戰天隨便掃了幾眼,把這份沒有什麼營養的信件扔進了火爐裡。
財務官和管家也在被綁的人中,他們兩個還特意被綁在了一起。
“蕭將軍,其實我們是很想投奔您的,隻是因為您在邊境那邊實在太遠,才一時糊塗投奔了龔親王,您可以給我們一次機會嗎?”財務官哀求道。
蕭戰天並沒有理會這兩人,他現在正在糾結其他更重要的事情。
其實他蕭戰天也並不是什麼好心來勤王救駕之人,他之前一直待在邊境,得知大皇子失去消息的時候,他就動起了心思。
三皇子的領地是在北方,因為“天災”隔海相望。南方剩下的一個二皇子完全是個廢物,自己麾下是南方目前最精銳的軍隊,這種情況下王權幾乎唾手可得,大丈夫豈有不心動的道理?下屬們更是都在請願,勸他早日行動。
於是他帶著一隊精銳士兵,隱藏消息走小道,趁夜色乾掉護衛潛入王宮,打算直接綁了二皇子。
原計劃是如果二皇子不願意給他當傀儡,那就讓手下架著他遊街示眾,再宣布些“二皇子昏庸無能、沉溺美色、勞民傷財,國家正需要明主雲雲”,然後把二皇子斬首自己當新王。
如果二皇子願意成為傀儡,那麼就控製二皇子,用二皇子名號發布政令,擴大自己的勢力,借機除掉龔親王。
結果在後麵這個想法上,他和龔親王撞了創意,龔親王想用二皇子的名號誘殺他,但信都還沒送出去,晚上他就來了。
局麵自然是對他有利,可是這情況他完全沒有預料到,這下還如何對外宣布就成了他需要思考的新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