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就到了周遠爺爺周友德的八十壽辰。
景逸大酒店,這是南陳縣最大的一家酒店。
周友德的壽宴,就在此舉辦,訂了足足30桌。
很早,親朋好友們都來了,唯獨周遠和周大山來得比較晚。
這主要是,壽宴隻不過是一個形式化的過程而已,後麵的祝壽禮與賜福才是重頭戲,那時候他們不得不來,所以,人來人往的壽宴上,地位不高的父子倆,其實來不來,都不會有人關心,甚至不來的話,也沒人會知道。
一進景逸大酒店後,周遠就看到了身穿嶄新唐裝,滿麵笑容,正在一眾直係親屬的陪同下,迎接賓客的周友德。
周遠大伯周守忠、二伯周守義,四叔周守仁、小姑周守慧,包括周一天、周一鳴赫然在場。
周友德一共五個子女,周大山排行第三,除了周大山之外,都早早的來了,幫忙操持壽宴、迎接賓客。
這不是周大山不想來早,隻因來了也沒用,隻會遭人嫌棄。
而且,說白了,周大山表麵上是家族一分子,可壓根就沒有人,包括周友德,真正的接納他,認可他,他在家族之中,也是一直扮演著可有可無的角色,連個配角都不如。
周遠和周大山出現之後,周守忠、周守義、周一天、周一鳴,包括周友德都立即收斂臉上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嫌棄與不耐煩。
“爺爺,生日快樂!”周遠當先朝周友德拱了拱手,然後深深一拜,他從小到大,就沒有見過幾次爺爺,能談上話的機會,更是少之又少,所以,倆人的關係說白了,就跟陌生人沒有多大區彆,根本就沒有多少祖孫感情,但就是如此,周遠的禮數也做到了最高最足。
“爸,祝您壽比南山,年年有今日。”周大山隻是很敷衍的拱了拱手,禮數卻沒有周遠那麼足。
他來參加周友德的壽宴,其實已經大大的違背了自己的意願,在心裡麵,他是非常排斥這個家族的,因為若不是家族逼迫,他覺得,自己妻子王惠芳,不會有今天。
加上這些年來,周友德一直對他一家人不管不顧,就好像,眼裡根本就沒有他們的存在一樣,所以,他不但討厭整個家族,也非常討厭周友德。
“嗯。”周友德隻是平平淡淡的點了點頭。
這時,又一波客人湧入,周友德立即撇下父子倆,帶著周守忠、周守義等一行人,上前迎接。
“哈哈,廖總你今天能來參加我的壽宴,真是我吳某人的榮幸啊!”周友德笑得合不攏嘴,態度非常熱情,相比之下,自己親兒子周大山,以及自己親孫子周遠,態度就顯得太冷淡了。
周遠也不在乎,因為,自己早就習慣了。
他一家人,在周友德,乃至整個家族眼裡,都是可有可無的存在,甚至,有時候還嫌棄他一家人礙眼呢。
壽宴上,周遠和周守忠被安排到了賓客席位上,而且位置還非常偏僻,就在一個角落裡,完全就把他倆當成一些不輕不重的客人一樣對待。
而周友德,則跟周守忠、周守義、周一天、周一鳴等,一眾人坐在主席位,滿滿當當的三大桌,連外姓親戚都有資格坐在此處,周大山和周遠這樣的直係親屬,卻坐得遠遠的,可見父子倆在家族裡,有多麼的不受人待見。
不過,就算如此,周遠也不在意,因為已經習慣。
從小到大,一直都是這樣過來的。
晚宴開始之後,整個酒店大廳就開始熱鬨起來,大家在吃飯喝酒時,難免會聊天、吹牛。
而大家聊得最多的,還是最近風靡整個廣越省,乃至全國的培元丹!
沒辦法,左衛雄的廣告打得太響亮了,而且,還有眾多有名的富商、企業家言傳身教,一傳十,十傳百,搞得人儘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