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腦袋抵著腦袋吃著麵。
“這倆貨非得黏黏糊糊的。”應星豎起中指,“我鄙視你們兩個。”
“不是你們兩個黏糊的時候了。”鏡流吃麵不忘還擊。
“我倆也沒說用一個碗吃麵啊。”
“嗯嗯,你說的對。”
“……你什麼意思?”
“嗯嗯,你說的對。”
“鏡流!”應星一拍桌子,“大早上的你想打架是吧?”
“來唄。”鏡流挑眉,捏了捏拳頭,“正好手癢。”
“……又來了。”白珩歎了口氣,低下頭專心吃麵。
她可不跟著摻和,這兩人吵起來很容易變成王對王將對將的場麵。
鏡流打應星,她打誰?
打淵明麼?
白珩抬眸看了看對麵同樣專心吃麵的混沌星神。
還是算了,讓他們兩個打吧。
“轟!”
“轟!”
“轟!”
外麵劇烈的如同轟炸一般的巨響很快將屋內的淵景星和淵滄月吵醒了。
“爹爹!”淵滄月撲到淵明腿上,“爹爹!抱!”
她伸出小手對著淵明。
淵明將她抱起來,“不睡了?”
“睡不著,外麵好吵。”淵滄月揉了揉眼睛。
淵景星站在門口,望著麵前打成一團的兩人。
劍光紛飛,應星如今的劍技多少也算是有所成長,不像當初那樣隻能被鏡流摁著打。
雖然還是被打的很慘,但是多少也能抽出空來還個手……之類的。
“看什麼看。”白珩把淵景星抱起來,“白姨告訴你,可千萬彆和這兩個粗人學。”
“娘親為什麼要和應叔打架?”淵景星歪了歪頭。
“哎呦……這個……”白珩咂了咂嘴,“這個是他們兩個鞏固友情的方式。”
“鞏固友情就是打架嘛?”
“嗯……對於他們兩個來說是,但是你可不能隨隨便便和彆人打架哦。”白珩捏了捏他的小鼻子。
想當初這兩個孩子還小的時候也總是打架,淵景星和淵滄月當時能為了一個玩具打的不可開交,聲稱老死不相往來。
但是往往到了下午淵滄月就把這些事情全都忘了個乾淨,爬到淵景星身上哥哥哥哥的叫著,淵景星借坡下驢,也就順勢消了氣。
淵明望著他們兩個,輕輕拍了拍淵滄月的後背,“餓不餓?”
“不餓。”淵滄月坐在他懷裡,咂巴著小嘴,“爹爹。”
“嗯?”
“你和白姨也會打架嗎?”
“不會。”淵明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我們兩個不是那麼粗魯的人哦。”
“是啊是啊。”白珩點點頭,“可不能和那兩個人學習,太粗魯。”
“誰粗魯?”白珩的話被走過來的應星聽了個清楚,他捏住白珩的尖耳朵。
“哎!癢!彆捏我耳朵!”
“你說我粗魯?”鏡流瞪著眼睛,將淵明的一張俊臉擠成了豬頭。
“沒、沒有,夫人,我說應星粗魯,哪能說你呢,我怎麼可能在兩個孩子麵前貶低你的形象呢,你說是吧?”淵明的求生欲一如既往的高。
鏡流輕哼一聲,將手伸到他懷裡揉了揉淵滄月的腦袋,“娘親把你們吵醒了?”
“娘親抱抱!”淵滄月看見鏡流,眼睛一亮。
“抱抱抱,一天看見誰都要抱。”淵明咬牙切齒,“我娘子不給你抱。”
那邊的戰場結束,這邊的父女之間也有彆樣的戰場。
淵明是越來越覺得這兩個小屁孩就像是生出來給他上眼藥的一樣,每天晚上還要纏著他娘子給他們兩個講故事。
“不給你娘親抱,給應叔抱抱吧。”應星對於這麼個粉雕玉琢的小丫頭可是喜歡的緊,“哎呦,當初還說呢,要是咱們的孩子差不多大,還要定個娃娃親……沒想到你們兩個落後這麼多。”
“我和阿流這叫細水長流,你懂個屁。”淵明翻了個白眼,將淵滄月遞給應星。
淵滄月的天賦堪比小時候的應霜台,進了應星懷裡,她張口對著應星就是啪啪兩口,把應星的眼睛都親彎了。
應星確實喜歡小孩子。
“一會得給滄月刷牙。”鏡流幽幽的靠在淵明懷裡。
“略略——”應星對著鏡流做鬼臉,“簧學什麼時候開學?”
“還有一個月。”淵明打了個哈欠。
“你們兩個接送?”
“不。”淵明搖搖頭,“我們倆隻送一天。”
“那之後呢?”
“我自有人選。”淵明摟住鏡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