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的意思是那個……在這件事情之前,他們是不是早就知道你倆在一起了。”
“應該是知道的。”景元撓了撓頭,“符卿說她跟父母都說過了,要我彆緊張。”
“那肯定早就有心理準備了。”淵明聳聳肩,“年齡這東西就實話實說咯,你告訴他們,你沒有魔陰之患。”
景元點點頭。
其實淵明對於這一點一竅不通。
他沒父母,鏡流也沒有,白珩應星也一樣,進行婚禮流程的時候,什麼拜高堂,父母發言的環節全都刪掉了。
但是景元和符玄不行。
符玄父母仍在,有拜高堂的環節,景元這邊就是鏡流和淵明代替。
婚姻說到底是兩個家庭中分出第三家,三個家庭緊密相連。
身為師父和師公,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把他從小帶到大,鏡流和淵明坐高堂也沒什麼問題。
重要的還是在於支撐。
這倒不是出於某些所謂的麵子,或許隻是作為家人對於他的一種支持,就像婚禮的時候男方女方的家人都會在場,來的越多越好。
按照家庭理念來講,這叫做重視——我的孩子和你的孩子在一起組建新的家庭,但是作為家人,我們依舊會為了孩子撐腰,不能受一點委屈。
當然這不是出於不信任,所以咱們兩家都坐在同一個場合中吃飯,其樂融融,但是這句話,雙方都要記得。
或許就是這麼個道理——這樣的理念延續下去就成了約定俗成的東西了。
景元和符玄的婚禮或許是唯一一個需要這種所謂拜高堂情節的了。
“師公,其實我不需要什麼準備。”景元歎了口氣,“其實你應該準備準備。”
“我們準備什麼?”淵明挑眉,“我又不用說什麼。”
“是,你不需要說什麼,但是符卿的父母肯定要和你們稍微聊聊天的。”景元笑了笑,伸手捶了捶淵明的胳膊,“到時候就要拜托您老人家發揮啦。”
“我儘量吧。”淵明點點頭,摩挲著下巴。
看來今天晚上自己有必要好好的搜集幾個好玩的笑話,到時候聊天也不至於冷場,再加上他講笑話的功底,一定能將聊天進行的很融洽。
畢竟要鏡流和對方聊,也就是聊景元小時候的事,這種事情總會有說完的時候的,到時候還是需要他高超的講笑話技術登場。
混沌星神活了幾百年了,一直覺得自己講笑話不好笑是笑話的問題,而不是他自己的問題。
自己得好好想一想。
話說靠講笑話和彆人聊天真的行嗎?他還沒和類似於“親家”一樣的角色聊過天啊。
“當然,師公。”景元似乎想到了什麼,提醒道,“那個……笑話這種東西是不能延續話題的,會很尷尬的。”
“是嗎……”淵明摩挲著下巴,“原來不行麼。”
“……你還真的在想這件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