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若能早些相遇—玄元(九)(1 / 2)

“這家夥。”月卦看了看景元急匆匆地背影,輕笑一聲,“你認識他啊?”

“嗯。”符玄點點頭。

“其實我挺想問你未來誰在誰不在的,但是好像問了也沒什麼用。”月卦搖搖頭,“所以,算啦,我就不問了,反正也沒什麼意義。”

“你倒是灑脫。”

“當然灑脫,人要是不灑脫活的就沒意思了。”月卦向後靠了靠,仰頭用下巴點點景元離開的方向,“那家夥,你知道我倆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在哪嗎?”

“在哪?”符玄對於景元小時候的事情很是感興趣。

“演武校場後麵。”月卦似乎想起了什麼事情,樂個不停。

“在演武校場後麵乾嘛?”

“被他師父罰揮劍。”月卦咧嘴笑,“他提意見,說在那麼多人麵前挨罰太丟臉了,他師父從諫如流,把他提到校場後麵挨罰。”

符玄低低笑著。

沒想到這個時候的景元還要麵子。

未來的景元好像也看不出來這些。

這麼想著,符玄又有點心疼。

他得經曆多少才能變成以後那一副喜怒不形於色的模樣。

“行了。”月卦起身,“跟我去大衍窮觀陣那邊看看,完事了幫我給天舶司傳個消息。”

“好。”符玄點頭。

……

符玄有點擔心。

七百年後的羅浮天舶司的位置她記得清清楚楚,隻要把她扔在中樞位置,蒙著眼睛她都不會走錯。

但這是七百多年前的羅浮,天舶司的位置會不會和七百年後不一樣?

直到站在廣場上,看著不遠處如同羅浮門麵一般莊嚴璀璨的司辰宮,符玄終於稍稍放下心來。

原來還是這裡。

話說這羅浮還真是七百多年不變啊?

符玄是沒經曆過社會歲月變遷的。

她在玉闕的時候一直跟隨著竟天潛心閉關,師徒兩個討論命軌占卜,不亦樂乎。

後來符玄在幾十歲的時候離開玉闕,來到羅浮,又是在羅浮太卜司裡潛心閉關,將心思全都扔在太卜司上,想要爬上去,告訴那個混蛋師傅,命運並非絕對。

她甚至還沒在某一個仙舟上停留超過一百年,社會變遷自然也無從見證。

對於羅浮過去的一切,她都是從身邊那幾個人嘴裡聽說的。

她身邊那幾位可是活著的曆史書。

從那兩個星神中年齡最大的丹葉,再到人類中年齡最大的鏡流。

就連年齡最小的景元都已經快要八百歲了。

當然,隻局限於聽說還是沒有那麼直觀的衝擊——而如今,符玄同誌站在了七百多年前的羅浮,親眼看見周圍的環境和七百年之後的羅浮之間的對比。

真的就是……沒什麼大變化。

符玄捏了捏臉,朝著司辰宮的方向走去。

推開司辰宮的大門。

這裡倒是有變化,裡麵的人她基本都不認識。

為什麼說基本呢?

因為趴在司辰宮最中間無精打采的那個家夥她可是熟悉的很。

“白珩?”符玄眨眼。

“嗯?”白珩抬眸,“誰叫我?”

“那個小姑娘。”天馳挑眉,看向符玄的方向。

符玄茫然的拍了拍臉。

白珩怎麼在天舶司……哦,對。

她是飛行士,和天舶司有關係也正常。

看到白珩,符玄莫名放下了心——雖然說她之前也沒提著。

就是……莫名沒那麼緊張了。

白珩總有種莫名親和力在身上。

這個時間段,景元智商太高,防備心太重,鏡流人太冷,而且基本不和外人接觸。

應星和丹楓?符玄基本見不到他們兩個,這兩位一位成天到晚泡在工造司,另一位基本上不離開鱗淵境。

見到白珩感覺放心了點。

“您好,請問你有什麼事?”一個狐人女子走過來,“我是天舶司主司秘書天樞。”

“哦,你好,我是太卜司的,叫符玄。”符玄回過神來,輕聲道,“我來這邊替月卦太卜給司舵大人送個文件。”

符玄真不知道這個時候的天舶司司舵叫什麼名字。

“嗯,請隨我來。”天樞頷首,扭頭帶著她走向最裡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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